“只是可惜....”
她说着又叹息一声,这次却是发自内心的惋惜。
这或许也是大多数人的心声,夏侯玄确实有大才,而且他的名望在魏国士林中颇高,就连历史上大权独揽的司马师都为之忌惮。
说起来,夏侯献自辅政以来从未主动跟夏侯玄有过联系,对方也没有来找自己。
彼此间似乎有一种“默契”。
“府上的饭菜不错,还是以前的味道。”
夏侯献端着饭碗拿起筷子浅尝了几口后给出评价。
清河哪里不知儿子在没话找话,府上的庖丁早都换了几茬了,味道变没变她岂能不知。
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夏侯献回到府上,本想着歇息一下,杜预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他记得今日并不是讲经之日,感到有些奇怪。
“明公,太学里出事了!”杜预一来便着急地说道。
“元凯细细说来。”夏侯献摆摆手让他先坐。
杜预坐下后,先是问道:“明公可知最近夏侯玄着作了一篇《乐毅论》?”
“略有耳闻。”
“这篇论在下也读过,其论点确实令人深思,不过这不是关键。”
杜预道:“关键在于它在士林中反响很高,颇受推崇,而这种推崇逐渐上升到夏侯玄本人。”
“不知从哪一天起,太学的学子们变得躁动起来。”
“他们先是公开表示夏侯玄这样的贤才不该被如此禁锢,否则将是大魏的损失,是天下的损失。”
“后来甚至有学子组织公开游行,还有的人跑到官署上书庙堂。”
夏侯献思忖起来,此事恐怕是一场有预谋的煽动。
其根本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解除党锢。
这解除的可不单单是那些浮华党人的禁锢,更是对年轻一代士子的全面解禁。
这意味着,明帝先前做的努力将付诸东流。
“元凯你怎么看?”
夏侯献想听听杜预的看法。
然而还没等杜预开口,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