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羊祜摇摇头:“陆逊竟作势攻我襄阳,迫使夏侯将军回援,而他真实目的则是派偏师进犯我江夏、新市等地。”
“我军两地不能兼顾,不仅被吴军劫掠了一番,还让他们全身而退了。”
“嘶~”夏侯淼对陆逊的才华感到惊讶,尤其是此人还与自己处于同一时代,这更使他平添了几分崇敬。
不过夏侯淼反应很快,他忽然恭维道:“我观老师之才不亚于东吴陆逊,您不如来幕府帮帮家父?”
羊祜赶忙否认:“为师不过多读了几年兵书,岂敢与当世名将相提并论。”
说完,他故作严肃地训诫道:“为师之前说过,你我师徒二人只谈学问,不谈其他,难不成你忘了吗?”
夏侯淼坏笑道:“没忘,没忘,学生不提便是。”
他反正脸皮厚,没事便会提两嘴,说不定哪天就把师傅给说动了呢。
远处廊道。
羊徽瑜挽着夏侯献的手缓缓而行,身旁还跟着一个三岁大的男童。
“郎君,妾是越来越看不懂叔子了,他今年都二十三岁了,我泰山羊氏哪里有这么大年纪还未出仕的儿郎啊。”
“多沉淀沉淀也是好事,徽瑜不必太过忧虑。”夏侯献宽慰道。
他知道羊徽瑜是在担心羊祜的仕途。
其实到了这个年代,士子们的出仕时间越来越早,大家很少会去养望,因为你养着养着,官位就被别人占了,所以现在都倾向于早日出山,占住坑位,然后再慢慢积累资历。
“阿母,那是舅父和大兄!”
这时,羊徽瑜之子夏侯安跺着小脚,激动地指着不远处凉亭里的二人。
三人向那边迎了过去。
夏侯淼最先察觉到几人的身影,招手迎道:"安,来让大兄抱抱。"
夏侯安捣腾着小腿,飞快地跑了过去,给了夏侯淼一个熊抱。
二人逗乐一阵,夏侯淼将弟弟放下,恭敬地向二人拜礼:“阿父、阿母。”
羊祜也拱手道:“阿姐、姐夫。”
这时,夏侯安指着羊祜惊奇道:“阿母,舅父也留胡须了!”
羊徽瑜温柔地点点头,别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是啊,你舅父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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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默不作声。
羊徽瑜特别讨厌弟弟这一点,只要不顺他心思,他便闭口不言,不跟你沟通。
想了想,她索性今日便把话挑明:“叔子,当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即便你不为你姐夫着想,也要为我羊家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