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全琮的长子全绪白了陆抗一眼,纠正道:“是大都督。”
“见过大都督。”陆抗改了口,随后从部曲手中拿过印信,拱手奉上:“此乃大都督印信。”
全琮轻描淡写地拿过印信,简单打量着它。
他并不是第一次做大都督,对此印信倒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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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陆逊手中接过大都督的这种感觉是不同的,尽管是因为他死了。
“陆抗。”全琮突然冷眼看向对方,“本督听闻自丞相死后,魏军非但没有全力进攻,反而是大张旗鼓地为丞相吊丧,可有此事?”
陆抗直言以告:“大都督明鉴,确有此事。”
全琮又道:“那本督还听说,曹魏大将军夏侯献与你屡有书信往来,可有此事?”
闻言,陆抗心头一动,虽然他对全琮知道此事并不感到意外。
但他对于在大敌当前还执着于勾心斗角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齿。
陆抗点点头,随即命人将帐中收集好的丝绢、牛皮等信统统拿来,摆在全琮眼前。
随后正色道:“禀大都督,魏人所来书信皆在此处,其中不乏有鼓动叛国之言,我等皆不为所动。”
“你从未回过信吗?”全琮迟疑问道。
陆抗想了想,“只回过一封,不过那是权宜之计,信的内容在场诸位皆可作证。”
全琮微微眯起眼睛,面对陆抗的滴水不漏,他很是不爽。
“大都督!”
就在这时,一游骑兵归来禀道:
“卑职在河畔巡视,发现一人鬼鬼祟祟正要向西岸渡河,于是当场便将其抓捕。”
“人呢?”全琮问。
“呃.....卑职看管不利,回来的路上被他自尽了,但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说着,便递上一卷丝绢。
全琮没好气地接过,展开观看。
旋即他瞪大了眼睛,当即转身质问:“陆抗,你说你从未给夏侯献回过信?”
陆抗没有迟疑地点头道:“没有。”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全琮直接把信甩了过去。
陆抗定睛一看,上面写着:
【今夜某愿作内应,于西寨举火为号,擒杀全琮。】
比起这内容更令陆抗震惊的是,这笔迹竟然跟自己的极为相似!
“来人!”还没等陆抗反应过来,全琮已然拔出佩剑,下令道:“将陆抗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