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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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燕国,蓟县。
征北将军毋丘俭坐在府堂帅案前,手中死死地捏着一封书信。
这是他在朝中的儿子毋丘甸的亲笔信。
小主,
信中,毋丘甸把近日洛阳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看完了信,毋丘俭久久不语,手边写了一半的书法,也没心情再写下去。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竟是那个他二十年的好友做的。
纵使陛下年幼,纵使天子昏庸,身为臣子也应当拼死力谏,而夏侯献做的这些事已经远远超过了臣子的范畴。
他岂能当众羞辱天子!他眼里还有君王吗?
毋丘俭越想越觉得心里堵的慌,他拿起一件裘衣,穿戴完毕,骑马出了府邸。
初春的蓟县依旧寒冷,这几天大雪下个不停,马蹄踩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枚枚蹄印,但很快又被雪花填满。
“忧责重山岳,谁能为我檐。”
这是他早年征伐辽东时所作的诗句。
不知为何,此刻他就想起了这句,并念了出来。
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群山,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将军!”
身后忽闻士兵的呼喊。
几名骑士策马赶来,发出吱吱的响声。
“何事?”毋丘俭呼出一口白气,转头问道。
骑士递来一筒书信,“这是冀州刺史府送来的。”
毋丘俭接过信,在大雪中拆开。
“邓艾?”他念出了这个名字。
原本的冀州刺史是吕昭,他方才还在想,若是自己真要起兵,冀州刺史吕昭和幽州刺史程喜,他都可以节制。
但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被这封信浇灭。
邓艾这人他知道,曾经伐辽东时见识过对方的能耐和果决。
如今他来做这个冀州刺史,又奉命都督邺城,似乎把自己的南下的路都给堵死了。
此事还是要再三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