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怀毅带着陈登,戚莱来到马兴家的庄子。这个庄子叫小李庄,只有200多户人,六百亩土地,靠近山根上。而这镇守太监马兴家的家就在庄子最北端。有个三进的小院落,马兴家就常年待在这里。其实他身体不好,八岁进宫,一直到45岁才混上了这个镇守太监,早已落的是一身病了。
怀毅来到门前后,通过禀报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出来个小太监,领着怀毅,陈登戚莱进了院子。院子里非常干净,虽然已经是秋冬时节,树木开始落叶,但是院子里丝毫没有枯草和落叶。进入客厅后,怀毅见马兴家正坐在主位上品着茶,忙跪下磕头说道:登州卫指挥佥事戚怀毅见过马公公。
马兴家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快起来吧,戚大人,来坐下。来人,给戚大人上茶。一会儿,一个小太监端上了一杯茶。怀毅看了马兴家一眼,开口说道:戚某,这次北上剿杀海盗,被大风吹到了辽地。各种机缘巧合下,竟然救了东江总兵毛文龙。毛总兵听说戚某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便送给了戚某两支人参,一支是500年的,一支是小五百年的。戚某听说马公公身体也不好,所以特拿来一只500年的人参,孝敬马公公,还望马公公收下!
说完冲陈登一伸手,陈登立刻交给怀毅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怀毅双手托着交给了马兴家。马兴佳接过后,笑道:嗯,咱家身体一直不太好,自来了登州后,经过这大半年的休养,还有了点儿起色。说着打开了木盒,仔细一看,马兴家高兴的说道:哎呀,不得了啊,竟然是支成了人形的人参!嗯,500年嗯,毛总兵没有骗你,这支参500年都少说了啊!
怀毅说道:马公公喜欢就好,做汤的时候切上几片,保管大补。马兴家开心的拿着那个小木盒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他一个身体不好的人,你送他几百两银子,几千两银子,几万两银子,他都看不在眼里,可是你送他一只500年的人参,这算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马兴家笑着说道:戚大人有心啦,咱家这里谢谢啦!怀毅忙说道:这支参,还是我娘选的,她说送给马公公用正合适。马兴家抚摸着盒子,连点头说道:嗯,你娘也是个有心的人,很好很好,咱家很高兴。来人啊,去把咱家的那块玉牌拿来。一会儿,一个小太监,手托着一个小方盒交给了马兴家,马兴家打开以后,用手提起那款玉牌,伸手向怀毅说到:戚大人,来尔不往非礼也。这个交给你!你这个朋友,咱家交了!
怀毅连忙推辞道:马公公,这可使不得!小子,怎么能够要您的东西?马兴家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这块玉牌是郭绍功那小子给咱家的,成色还不错,赏给你了!怀毅一听忙双手接过后说道:多谢公公赏赐。马兴家又开口说道:唉,这就对了,收起来。咱们礼尚往来,有来有往,这才像话。哪能光给咱家东西,咱家就不能送别人东西了?那咱家岂不成了貔貅?
怀毅没有敢笑,说道:公公,哪里话。小子可万万不敢有这种想法!马兴家摆了摆手,说到:咱家是给你开玩笑呢,不过话说回来了,戚大人,你这次跨海剿匪,老天爷可是帮忙你的大忙。碰上这鞑子,你要是没点真本事,还真不敢动鞑子分毫。万幸你不但打赢了,还弄回这么多俘虏回来。说实话,从咱皇爷登基以来,还没有取得过这样大的胜利,这可是1000多枚鞑子人头!从天启爷那会儿,一直到现在,边关的将军说的是天花乱坠,今天这个说斩了300!明天那个说斩了500!照他们这个杀法,鞑子早都杀光了!可是一个拿出人头的都没有。有的也是斩杀的,辽地百姓冒充的,再有就是几个活不下去的蒙古鞑子。像你戚大人这样,全是真鞑子的,只你一位!而且你小子还抓了20多名活着的鞑子,你想想看,皇爷能不开心,高兴!所以一咱家看来,皇爷绝对会召你进京!你小子可要有个心里准备!平台奏对的时候,可别出了丑。这正是:
怀毅送礼小李庄,太监打趣心不慌。
又说怀毅进京事,如此大功人无双!
怀毅听完笑着说道:公公过奖了,小子,只不过是尽了武人的本分而已,全赖皇上鸿福,将士用命,再加上鞑子的轻敌。这才让小子,侥幸立下了这泼天大功!镇守太监马兴家听完后,点点头说道:戚大人能这样想,咱家就放心了。记住,到了京城,甚至,到了皇爷面前,就这样说!
怀毅赶忙站起身来,一躬到地说道:小子,多谢公公指点,公公的教导,小子已记下了。马兴家点点头,说到:行了,你去忙吧,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有你这样的人,在前面挡着。咱家也能够放心的在这里养病,行了,去忙吧!怀毅再次一躬到地说道:那小子就不打扰公公静养了,小子告辞啦!马兴家摆摆手,然后回过头来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木盒中的人参,那眼光就像看见美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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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毅带着陈登,戚莱出了小李庄。怀毅命陈登告诉李金勇,自己和戚莱在城东门那里等着他们,让他们到东门回合。便带着戚莱骑马,慢慢的往城东门赶去。陈登则快马加鞭,返回蓬莱县城,去找李金勇他们。
9月18日,近午时,陈登,李金勇与怀毅汇合后,53人53骑,纵马狂奔向福山千户所赶去。
9月19日子时,怀毅带着众人终于赶到福山千户所。
众人进去后,并没有打扰到其他人休息。郭铁接到消息后忙穿上衣服前来迎接。怀毅和他没有废话,二人来到大堂坐下后,怀毅问道:伤员的处理和阵亡兄弟的后事是怎么处理的?郭铁开口说道:轻伤员止住血包扎后,放了一月的假,兵饷照付!重伤员已经不能再当兵了,每个人发20两银子的抚慰金,由咱们自己先垫付的。至于朝廷的什么时候拨下来,那就不知道了!阵亡将士每人给家属给了30两银子,也是由咱们自己垫付的。一共花费银子7260两,其中,阵亡184人,每人30两,共5520两,重伤87人每人20两,共1740两。这87人已经失去作战能力,不能再当兵了,其中就包括张铭!
怀毅听完后,久久不语。郭铁将整理的册子交给怀毅看。怀毅结果翻看了一遍后,说道:你处理的很好,下去早些休息吧。今天晚上就到这里,本官也累了。郭铁说到:大了,那您就到卧房里去休息吧。怀毅笑了笑,说道:本官早就说过,那是千户住的房间,那是你的房间。本官就到的百户住的房间,去休息一晚就可以了。
郭铁见劝不住,也只好任由怀毅,前往兵营中,百户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一夜无事,来到天明。
9月19日卯时三刻。怀毅醒来,简单梳洗一下,陈登给端来了早餐,是水饺。这是昨夜郭铁,告诉伙夫头子张那啥,张那啥连夜就包了出来。怀毅吃过后,直夸非常香!给即,给张那啥提升为试百户。张那啥得知后,开心的哭了。那个时候的蔬菜也没有污染猪肉,更没有激素,当然香啦!这正是:
星夜急驰到福山,兄弟后事心挂牵。
得知抚恤已发下,心中悲痛如油煎。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