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坐上了主位,并伸手示意:“坐,不必见外,月如把你当亲弟弟对待,那我们就是自己人。”
“小人倍感荣幸。”唐烈面露笑容,随即坐了下来。
凌宁便问道:“本王之前听月如说过你的情况,你领兵对抗匈奴,却惨遭埋伏,据说是全军覆灭,没想到你还活着,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年来,你是怎么生活的?”
唐烈平静道:
“五年前的那一战,因为情报有误,我们被冒顿麾下的右大当户埋伏,全军将士浴血奋战,宁死不降。小人身中四刀,身负重伤,陷入了昏迷。”
“等小人醒来后,一千将士已经全部战死,都死在了小人的身边。而小人也被负责打扫战场的一个匈奴部落抓走,简单治疗后,就被关进了地牢,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可能是老天怜悯,小人挺了过来,但也被戴上镣铐,沦为了奴隶。”
“这五年来,小人无时无刻都想着返回大魏,将来好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当冒顿领兵前往兰氏部落时,囚禁小人的部落恰好往匈奴王庭迁徙,小人借此机会,详细记录了匈奴王庭的情况,并找到了逃走的机会,从而回到了大魏。”
“…”
唐烈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好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凌宁知道,这是哀到极致的平静,他心中有太多的恨,都被禁锢在了自己的内心里。
凌宁很佩服唐烈这种汉子,受尽苦难,被折磨得不曾样子,但是脊骨却没有断。
所以凌宁便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跟本王去凉州,那里能杀匈奴,能让你报仇雪恨。”
“是啊唐烈,跟我们去凉州吧,破虏也在那里,他见到你一定很高兴。”韩月如也建议道。
谁知唐烈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