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只有凌宁和魏皇。
魏皇挥手,让凌宁赶紧滚蛋,但是凌宁岂是你想让我走我就必须走的性格吗?
心血来潮的凌宁突然想到了魏皇的两税法,以及他为了强国计划,很可能要和天下乡绅、世家、门阀为敌,如何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而随着凌宁的问题问出,原本有些慵懒的魏皇突然挺直了腰杆,那平静的双眸就像开了天威,瞬间冷酷威严,目若寒光,直视着凌宁,让凌宁如芒在背。
片刻后,魏皇问道:“你为何会认为朕要和天下乡绅、世族、门阀为敌?”
凌宁有些后悔了,自己真是嘴欠,怎么想起来询问这件事,自己老老实实查案,查完案返回凉州,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不该自己问的事,何必多问。
木已成舟,凌宁也没法装疯卖傻,便道:“父皇曾说过,两税法只是过渡,父皇会打造一个真正富强、繁华的盛世。而以父皇的威严以及对朝廷的把控,寻常税法不必遮遮掩掩,直接一步到位,在天下推广便可。”
“但是现在,先以两税法打样,便说明后续的计划,很可能连父皇都觉得棘手,怕引起反噬。”
“父皇不管如何改革,百姓都是受益者,所以他们会响应父皇的改革。而一旦百姓获利,各地乡绅,地方豪门,世家大族的利益必将受影响。”
“所以儿臣才会猜测,父皇的改革会和天下乡绅、世家门阀为敌,所以父皇才会慎重而为。”
“父皇,这只是儿臣的妄想,猜得不对,还请父皇赎罪。那个,儿臣还是告辞吧,去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