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救?现在萧挞里的死都扣在我头上,梁王折了这么一员大将,会善罢甘休?”杨炯瓮声瓮气道。
“孤既然敢设计你,自然留有后手,你只需答应我留在辽国做南院驸马即可。”
“你觉得我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活命而已,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救一个私通公主,谋害驸马的大华官员!”杨炯说着推开房门和一众皮室军朝皇帝行营走去。
大正殿,辽皇高坐龙床,下手耶律光,梁王耶律斜轸对立两旁,见杨炯赶到,梁王率先发声:“吾皇明鉴,这杨炯小儿不知廉耻,暗害驸马都尉萧挞里,臣请将其五马分尸!”
耶律光冷哼出声:“梁王,你无凭无据就指责一个和亲使节,是铁了心要破坏华辽联盟?”
“太子休要替他辩解,昨晚无数人看见他出入兴国公主府,之后就一同出现在百花楼,今早萧挞里的尸体就发现在公主府的蓝湖湖底,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梁王怒吼出声。
耶律光摇头讥讽:“梁王什么时候学的和那金国人一样野蛮,两国相交,若只凭你一家之言就乱杀他国使节,以后还有谁会和我大辽来往?”
“哼!我大辽纵横天下数十载,怎么现在还学那大华人讲起证据来?”
“好了!都闭嘴!”辽皇龙颜大怒,怒声打断二人的争吵。
“杨炯,我问你,昨晚你是否去过兴国公主府?”辽皇质问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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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是否去过百花楼会见拔芹?”
“是!”
“那你有什么好说的?”
杨炯皱眉思索,出言道:“我昨晚和耶律太子在百花楼饮酒,并未去过兴国公主府。”
“哼!谁不知道你与太子交好,此言不可信!”梁王在一旁冷笑道。
“太子,可有此事?”辽皇并未在意梁王的言语,转头朝一旁的耶律光问道。
耶律光深深的看了一眼杨炯回道:“父皇,儿臣确实昨晚和杨少卿饮酒,只是后来皇姐赶到,儿臣不好多言。”
“什么叫不好多言!”辽皇语气变冷,质问道。
“杨少卿,还是你自己说和我皇姐是什么关系吧?”耶律光将皮球踢给了杨炯,眼底闪过一抹警告的意味。
杨炯哪里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挖坑,心中暗骂不已。说和那兴国公主没关系吧,可自己明明和她同榻而眠,说和她有关系吧,自己当时昏迷不醒,屁都没感觉到。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两难。
辽皇见太子如此说,也大概猜出一二,合着自己的女儿看上了他,联合一起谋杀亲夫呀。
想到此,辽皇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愤怒难言。虽说那萧挞里良不良莠不莠,平庸至极,但怎么说也是一方贵族,军中还算有些权柄,纵是恨自己当年强行将你嫁给他,可那是事出有因,若不是为了收拢这些贵族手中的军权,又怎么会如此。事已至此,看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得捂嘴善后了。
“陛下,若不严惩这厮,如何向南军交代,如何向萧家交代,今后咱们那些老哥们怕不是要戳老臣的脊梁骨呀!”梁王见辽皇表情松动,老泪纵横的哭诉起来。
辽皇见此也心生动摇,见耶律光走到台前欲言又止,皱眉道:“有话要说?”
耶律光点头,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交给一旁的太监,自己则是躬身退下。
辽皇拿起匕首,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送给耶律拔芹的成人礼物,更是被这个女儿时常戴在身边做那贞洁卫,如今怎么会在太子手里?
“哪来的?”
“公主府蓝湖湖底。”耶律光低声道。
“验尸结果出来了吗?”辽皇皱眉朝身后的老太监道。
“腹部一寸匕首致命伤,溺毙而亡!”老太监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