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里,天气渐渐转凉,一口哈出白茫茫的雾气久久凝聚不散。经略使府中,身披铠甲的唐德一把撞开父亲房门,将秉烛夜读的唐俭吓得浑身一激灵。
转头看着自己冒冒失失的儿子,心里压不下愠怒,忍不住怒斥:“大半夜的,又要干什么。”
唐德将一封才掰断漆的书信递到父亲面前,唐俭满面疑惑抽出书信才看几眼,继而大惊。
如信中所说,新齐王殿下不知怎的竟跑到了北境边军之中,而且详细记载了如何一枪挑死羌人王子拓拔构立下战功,又言明现在边军中无人不对齐王敬服有加。
唐俭看罢书信又惊又怒,将手中书信狠狠拍在桌上,骂道:“好个齐虎,我看他是想要造反。”又吩咐自己儿子道:“点齐兵马围住王府,随我一起进府拿人。”
唐德领命而去,深夜时候,大队人马杀到,将齐王府连同经略使府邸一起围了个水泄不通。
卫士冲开王府大门,唐俭率先一步踏了进去,唐德紧按刀柄跟在后边。
才一进去,对面一身甲胄的薛罡迎了出来,见一行人来势汹汹,只好故作淡定抱拳行礼道:“不知顺之兄这么晚来王府所为何事?”
不等唐俭答话,身后唐德抢先一步上来冷哼一声大声道:“我们要见齐王。”
薛罡面不改色道:“齐王殿下身体有恙,暂时不便见客。”
唐德道:“哼,要我说恐怕是你们串通起来暗害了齐王,所以才在这推三阻四的不让我们进去。”
薛罡继续看着唐俭道:“莫非顺之兄怀疑齐王殿下遇害,因此深夜带领大军包围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