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先是一怔,然后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莫非是那反贼奚仲。”
周同微笑点头。
唐俭慌忙道:“那奚仲不是在京城中……”
不等他说完,周同就笑呵呵打断他:“反贼奚仲自然在京城中被斩首示众了。”
奚仲此时也对着唐俭行礼道:“常山奚仲,见过节度使大人。”
唐俭一时语塞,半天没有说话,独自考量了半晌,才鼓足勇气一般从怀里掏出来一方锦缎,双手呈到周同面前,说道:“微臣斗胆,这方锦帕乃是殿下走后从京城里送过来的。”
周同眯眼望去,看那锦帕上似乎写着什么,并不去接,只是戏谑的盯着自己的老丈人唐俭。
唐俭半天等不到回话,抬头望去,才看到周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慌忙解释道:“殿下走后,京城王弼便差人送来书信,臣不敢妄断,留与殿下裁定。”
周同笑道:“王弼来书,无非是催促齐州出兵,不必看了。”
唐俭讪讪一笑,吞下几口唾沫,不再说什么。
直到深夜,唐俭薛罡等人退去,暗房之中只剩周同奚仲对坐。
奚仲打趣道:“大王与王妃久别重逢,天色都这般晚了,怎么还待在奚仲这里。”
周同苦笑一声,说到:“先生何必挖苦我,我倒想向先生请教一下这齐州态势,不知道先生有什么见解。”
奚仲略一沉吟,将手中的纨扇轻轻摇了两下,然后开口说道:“大王想问的,无非是唐氏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