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豫州的八万齐军浩浩荡荡,为首的只有两人,一身黑色铠甲的周同看起来跟普通士兵无异,而那个一身银甲的拓跋那热属实显得有些招眼。
周泛倒是很遵守约定,他不仅让沿途的城关不得出兵滋扰,并且每到一处都贴心的为齐军送去粮草和美酒。
粮草周同欣然笑纳,但是一坛坛的美酒周同一滴也没有受,他深知对方越是显得殷勤那就越是藏着古怪,周泛一定在图谋着什么,也必定会图谋什么。
一支齐军在豫州的地界上四处乱撞,所到之处却无人阻拦更无人过问,这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周同慢悠悠的走了三天,终于是深入豫州腹地,来到了沂南王周泛面前。
此时站在城墙之上有三个人远远的望着齐军冗长的阵型,一身华服的是沂南王周泛,一身重甲自打穿上几乎从未脱下来的是他奇丑无比的弟弟周洄,另外一个谋士打扮头戴冠冕的则是府中谋士姓李名年字永平。
李年用手搭作凉棚顶着烈日远远的望着齐军的阵列,一支漆黑的大军如同游弋在山中的巨蟒缓缓的驶来。
谋士李年看见这一幕,不禁感叹道:“好一支精锐的大军,马踏之处竟没有扬起一丝灰尘。”
周泛正眯着眼睛使劲的想要看清走在队列前面的周同,听见李年的话忍不住对他说道:“军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依你看齐军的雄壮比起我汉军如何?”
李年李永平则是笑着摇了摇头,对周泛说道:“主公这可把我难住了,两军既不交锋又如何比对?”
周泛听见这句敷衍的话也笑了起来,他怎不知李年的想法,于是他伸手指着一身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拓跋那热,转过头来对自己弟弟说道:“三弟你看,那个就是齐军第一猛将拓跋那热,据说他手中的巨锤足有百斤重,但是他舞起来却能四面不透风,据说这人能在十合之内连斩四员大将,你可想和他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