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了冀州境内的武邑郡街头。
一身黑色长衫的周同头缓缓的走在武邑郡的大街上,身后跟着身穿胡袍腰间挂着刀的拓跋那热。
幞头下露出来周同那张俊秀的脸,引得两旁的经过的路人们纷纷侧目,自打天下大乱之后,那些敢于在街上大摇大摆的俊逸公子哥儿几乎绝了迹,直至他们把目光挪到了眼神中透着杀气的拓跋那热脸上,这张脸虽然年轻而且同样的干净漂亮,但是那双眼睛却透露着属于胡人的那种粗狂。
人们在看到拓跋那热按在刀柄上的手时,纷纷不自觉的避远了些,他还是没改了在军中带来的杀伐之气,整个人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武邑还算是一个平静的地方,反王们争来争去都没有打到这里,百姓们也都还能活,还能奔波着忙碌一家子的活计。
周同和拓跋那热才进城没多久,他们一人身后牵着一匹马,马背上挂了两个褡裢,里面存放着一些字画。
一路走进城天色有些晚了,而且周同感觉有些口渴,于是乎两个人在一处客栈前面停住了脚。
客栈里面不但有吃食,并且可以投宿。
原本开在城边上的客栈应该不会忙碌,毕竟这里远离郡城里边的繁华,路过的也都是些歇脚的行商。
但是两人前脚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客栈内几乎是人满为患,几乎每一张桌上厅堂内每一处都坐满了人。
而且那些人看着也不像寻常百姓,看起来倒像是哪里过来的绿林匪寇,几乎每一桌上都有人袒露着胸腹,各色的兵器都齐齐的摆在身边,这样对比下来腰间悬着胡刀的拓跋那热反倒显得不那么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