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泛的话,李年确实呵呵笑了。
然后他看着周泛的眼睛说道:“主公有所不知,依微臣来看,现在冀州的的双方可以说是均势,陈奉几十万大军久攻一座小小的平原十几天还未能攻下,而齐王又远在武邑,主公可以试想一下,一旦平原郡的田汾弃城而逃或是城破身死,那么直面陈奉百万大军的可就是豫州了,而一旦陈奉放弃攻下武邑不取冀州全境,而是顺势南下豫州的话,届时坐山观虎斗的,可就是他齐王了。”
周泛听后眯了眯眼睛:“照这么看来,该帮?”
李年微微点头道:“应该出兵,但却不是立刻出兵。”然后又接着分析道,“眼下平原城破在即,一旦陈奉攻取了平原,势必会马上掉头合围武邑,到那个时候,不但平原空虚,陈奉先前夺取的冀州六郡也全都暴露在身后,而那个时候,主公直接出兵直取平原,然后趁势北上取了半个冀州,一来向世人证明您与齐王兄弟二人联手抗陈之心,二来又可以置身后方立于不败之地。”
周泛点了点头,但仍旧是忧心忡忡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孤都明白,但孤只是觉得,今日如果救了他周同,以后必定还会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总不能放任这只猛虎,就此逃出生天。”
李年听罢则是摇了摇头,然后起身给周泛解释道:“主公多虑了,在下让主公出兵,只不过为了取平原,即便取下平原之后,仍旧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到二虎相争互有死伤的时候,主公再一举出兵并克之,一旦主公打败了那不可一世的陈奉,想必到时候主公的贤名和中兴之志必然传遍天下,到时候主公还会怕一只伤了元气破了体魄的病虎么。”
周泛听完,点了点头,觉得李年的话言之有理,于是下定决心,喊进来宫人,对他说道:“去把三将军叫来。”
话音落下,但见那宫人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却一动不动。
周泛心里有些疑惑,于是瞪着那宫人后脑勺,提高了声音再次说道:“你聋了吗,孤王让你去把三将军叫来。”
周泛提高了声音,充斥着怒气的话一出口,只见跪在下面的宫人身体颤抖起来,然后就是不断的磕头,嘴里喊道:“回王爷的话,不是奴婢不去叫,只是三将军他,病了。”
周泛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
“病了?是什么病?”
底下把头磕得砰砰响的宫人带着哭腔回到:“回王爷的话,御医去诊治过了,只是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