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拔营,不到一百里的路也只用了不到一天,天色擦黑的时候就来到了平原城下。
当得知了陈奉早已带着大军离城,现在城中只剩下了不到十万人的时候,李旻和田汾两个人果然就腆着脸跑了过来。
陈奉的离去意味着周同所在的武邑已经岌岌可危,现在时间又拖了这么多天,所以两个人现在真就是着急上火,毕竟有求于人,两人还是挂上一副油腻的笑脸,前来见了李年。
李年看见他俩真就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不用说也知道两人摸着黑过来所为何事。
果然李旻一开口就是奉劝李年赶紧攻城。
而李年呢,不慌不忙的把一张图在案几上缓缓铺开,嘴上不忘了推诿道:“大军才走了整整一天,现在正是人马乏累的时候,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攻城也不迟。”
李旻则是笑呵呵的说到:“永平公有所不知,正所谓兵贵神速,想必守城之人万万想不到,咱们会连夜攻城,我担心要是再拖下去,一旦那陈奉在武邑得了手,转头回来平原,那岂时候岂不是大军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境地。”
看见李年还有些犹豫,李旻赶紧又说道:“我家主公与汉王那可是血脉至亲的兄弟,一旦遭了陈奉的毒手,借此来要挟汉王,那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大胥周氏无人么。”
李年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他想了想,虽然他自己心里巴不得周同早点死,但是周泛那边确实说过要尽量保住周同的性命。
最终李年还是轻轻叹了口气,也该如此,反正此时拿下平原也是大功一件,于是李年下令,大军扎营以后不做停歇,趁夜举起火把攻城。
不过这次攻城他却死活按住了暴躁的周洄,陈奉不在平原,自然也用不上周洄亲自出马,况且他还病着。
此次攻城由田汾作先锋,毕竟平原不久之前就是在他手里丢的,他心里清楚先前被打破的那片城墙在哪个位置。
果然在黑夜之中田汾一眼就看出来先前城墙塌陷的地方,可能是陈奉走得匆忙,那里也仅仅胡乱的先用砖石涂抹上,连连粘连处的砂浆还没有凝固,细细的往外渗着水。
田汾当即大喊一声,命令士兵用檑木撞车狠狠地撞击着并不牢固的城墙,另外的几万人则是潮水般越过护城河往大门攻去。
等到城下响起漫天遍野的杀喊声时,城墙上的守军这才惊醒过来,于是匆忙的涌上城头用弓弩滚石檑木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