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凭借着周洄的名头能够打发得了面前难缠之人,却不料田汾听见这话更是直接一口唾沫啐在地上,然后扬起一颗肥硕的大脑袋冷哼道:“什么狗屁睢阳侯,我且问你,这个睢阳侯是哪家给他封的?”
小校听见这话明显一愣,也知道眼前这事不好轻易打发,于是赶忙强压住心中的火气,又赔上一副笑脸道:“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公子们的爵位不都是朝廷亲封的么。”
田汾冷笑一声道:“朝廷?我看是那王弼封的吧。”
小校冷汗连连,明知今日不好善了,于是赶紧命人从身后拿来些金银细软亲自递到田汾面前,而后又道:“田将军见谅,我等今日来得匆忙,不曾有什么值钱的物什带在身上,只有这些个汉王赏赐的金银,末将斗胆,拿来请将军与众位兄弟前去喝上一杯,还请将军笑纳。”
方才还在细细把玩上手金银玉器的田汾,听罢了这些话,当即把脸一翻,然后一把揪住那小校的脖领提了起来,嘴里冷笑一声道:“莫非你把我们当成了剪径的强人了不成?”
那小校原本站在马下,被坐在马上的田汾一把薅了起来,霎时间整张脸憋气得通红,等到田汾一个用力,将他远远抛至数丈开外,在地上滚了三滚,赶忙翻身爬了起来,尽显一出狼狈之相。
先前还挂着笑脸的小校此时已然恼羞成怒,对面明显是来找茬,便也不再忍让,一个翻身爬到马背上,提起长枪指着田汾便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田汾,我豫州才助你们打退了陈奉,救了尔等一条小命,今日就做出来这等恩将仇报的事,传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田汾脸上更加冷笑连连,也举起长枪指着他道:“全是放屁,依俺看来,那王弼给你们豫州的公子又是封王又是封侯的,想必你们豫州早就跟姓王的穿了一条裤子了,说什么车上载的是三公子,我看就是想去江宁给那王弼通风报信的信使。”
那白脸小校被这一番强词夺理的话气得半死,一时郁结住了话,只是恼怒的吼道:“哇呀呀呀呀,简直欺人太甚,贼子看枪。”
嘴上吼着,身下策动战马提着枪就冲田汾那张黑脸刺去。
田汾看见对方一枪刺来,竟也不闪不避,只见他抬手一枪,就把那迎面刺来的长枪拨飞了出去。
白脸小校哪里是他的对手,枪头被硬生生拨到一边,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偏了身子,等他努力把身子坐稳回到马上的时候,赫然只见一枚枪头在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