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张通海眼神瞬间一冷,噌一声从腰间拔出刀来,冷冰冰道:“缺你人头一用。”
粮官始料未及,待到听见拔刀出鞘的声音时候已经晚了,更没想到昔日同袍的兄弟会忽然拔刀相向。
张通海最终还是让他听见了自己的死因。
“缺你人头一用。”
寒光一闪,快刀从脖颈处砍下,一抹鲜血飞溅起来泼在地上。
刀是锋锐钢刀,脖子也是洗的干干净净待宰的好脖颈,唯那颗头颅,从脖颈处跌落下来滚到地上,至死之时,那双眼睛仍然圆瞪,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张通海杀了人,泄了愤,心情好了些,于是马上唤来帐外侍卫。
卫兵先前在帐外听见声音却不敢进来,只是牢牢守在门口,待到里面传来都督的呼唤,这才四五个人一齐涌入。
映入眼帘,一具无头的尸体和一颗瞪着眼睛圆滚滚的头颅。
上方张通海正在擦拭刀上血迹。
卫兵们发怔,但看情形此人乃是自家将军所杀,看那人衣着服饰,顶戴冠冕,也一眼认出来是那管粮的小吏。
卫兵们一时间呆在门口不敢说话,只等上方张通海冷冷的话语传来:“将这人脑袋拿去,插在辕门旗上,此人身为军中粮官,竟然私自贪墨粮草,克扣军士口粮,传令下去,军中粮草充足,代州粮食马上送来,吩咐伙军,杀猪宰羊,准备美酒,今日起大军摆宴三日,让众将士给我放开肚皮去吃。”
卫兵得了令,有两人架起那具无头尸体,另有一人提起滚落的人头,将尸体抬出营帐。
主帅有令,犒赏三军,摆宴三日,不光美酒,还有上好的猪羊肉供应。
一时间阴雨连绵之中齐军这边张灯结彩大排宴宴起来,灯火彻夜不息,嘈杂叫嚷饮酒之声不绝于耳。
对岸南胥军队不知什么情况,莫非是那齐军今日就过了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