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进门起,章秋就看出来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能治。
但他不会把药浪费在这人身上。
章秋道:“回去注意休息和保暖,慢慢养着吧,我这里不接诊了。”
黄鸿仍不死心:“如果我开始在您这儿治……”
章秋打断了他:“没有如果。”
等两人走了,余溪风笑倒在榻榻米上:“你可真损啊。”
章秋也笑:“这是你出的主意。”
余溪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章秋执行的不错。
章秒问道:“你那个床单,还准备再吓一吓吗?”
“再吓个两天吧,让他们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打的不够重。”
隔壁的房子仍旧租着。
这也是余溪风的意思,把这一间租着,这一层也就不会再搬进来别的人。
像汤杰黄鸿那样的人,住楼上都觉得糟心。
要是住同一层。
天天闲得没事,指不定就会蹲家门口瞧余溪风这边的动静。
索性从根本上解决这个事。
余溪风在门外边找了个角度,装好了针孔摄像头。
后面的日子就平静许多了,两人闭门不出,每过一天,都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像所有普通人家一样,紧闭门窗,与外界相隔绝。
城区的大部份人,都惶惑地数着日子和余粮。
余溪风有时候也会想起前一世。
眼下她带着阿越来到了城区,
毕竟是城区。
即便在极夜的压抑下,也有守卫维持着秩序。
总体上来说,城区还是邪不胜正。
这一份飘摇的安稳,已经足够奢侈。
外城才是真正的炼狱。
每一个人都是黑刁子。
那个时候,阿越是,她也是。
她专门狩猎那些黑刁子,黑吃黑。
前一世,她进不来城区,每天在黑暗中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