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走间,天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蒋之牙听了咧嘴苦笑,摇了摇头后说道:“雷爷,您觉得我今天一个下午不到就收了二两的银子,这买卖表面看似很好赚,可是还有很多背后的辛苦付出是外人不曾了解的。”
他的眼睛朝左上方撇去,继续说道:“我从十三岁开始干这行,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实不相瞒,每年我的收入平均不过十两左右,不过是够糊口罢了。整个流民县城,有不下三十家牙行,每个牙行伙计不下十个。就拿今天来说吧,我收您两个银币的跑腿费,看起来很多,可是最后到我手上的不过五百文左右。牙行得抽去一两,专门外出收集各处宅邸的伙计又得分去一半。”
天雷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他赚得不少了,一天五百文,十天五两,一个月五十两,一年就奔着六百两去了。
天雷算着算着,开口说道“这也不少了,一天五百文,十天五两……”
“雷爷。”
蒋之牙赶忙打断他,苦笑道:“账可不是这样算的啊!干我们这行的,哪能天天都有客人找我们啊。像今天您这样的大笔买卖,我今年来遇到的是第一次,平时都是些小笔生意居多,一个月能谈成五比以上都算是好的了,有时候一整个月没有收入的情况都是常有的。”
天雷无言以对,好吧,看来每个行业都不容易,赚钱都不会太轻松,如果钱这么好赚,那么钱就不值钱了。
两人很快来到牛棚。
当伙计把牛牵到面前时,天雷有些愣神。自己的水牛毛发蓬松柔软,身上一尘不染,两边肚子微微鼓起。明显是被精心清洗过再喂足了草料,板车也被清洗过,未完全干涸的水印证明了一切。
看到这一幕,天雷对那二两的服务费,心里再没了任何不悦,反而觉得很爽。
天雷骑上牛,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布庄,天雷一下子买了20匹未染色的棉布,和十匹褐红色棉布,又花了差不多二十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