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星空,月色稀朗,秦明君在角落,晃着摇椅吱呀作响。部落里,景色怡人,晚风清凉。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耳边嬉闹声不断入耳,秦明君斜眼看朱凯王晟,这两人,真是对加和之事,毫无兴趣?
‘君儿,你和我来一下。’晔蓝背着手,神情有些许严肃。
前后院,其实,也就靠着单薄的篱笆墙相隔,秦明君随着晔蓝,来到后院一大树下。晔蓝微微抬手,‘我给你把把脉。’
秦明君忍不住一个嗤笑,‘师傅什么时候成圣医高手了?我怎的不知?’
言语调侃,但是动作却不曾慢下半分。
晔蓝捏着脉,把的认真。‘不是圣医高手,但我也能一眼看你体内的弑杀之意,为师可不曾,教过你那种东西。’
秦明君摇摇头,师傅这是?宁愿相信是自己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者说是练功走火入魔,也不愿相信,是自己弟子本性如此吗?
晔蓝细细探索,双眼盯着这个得意弟子。体内真气蓬勃,游走顺畅,经脉宽广。并无,,,,并无任何不妥。
可午间那离去的背影,实在是给晔蓝留下些许后怕。
轻轻放下手腕,‘君儿,那些年,不在山中修行的日子,你在外,是否过得不好,是为师对你照看不佳,没有教养的经验,让你,让你们,都吃苦了。’
秦明君紧了紧手臂绑带,‘师傅为何这么说,我们都很好。’
晔蓝欲言又止,实在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哎,你们吃酒都不等我。太不够意思了。’外院破天嘹亮的声音传来,晔蓝摆摆手,秦明君得到授意,看了看有些忧郁的晔蓝,转身离去。
有些事,有些话,身份转变,环境转变,便,只能意会,不能言明。
秦明君回到那把破旧的摇椅上,阖眼假寐。只等,风暴来。亦或,追风去。
乔安拿着吃食,缓缓靠近,‘殿下,可用膳了。’
‘嗯’
声音回复,但是摇椅上的人,并未动弹半分。
一阵沉默后,乔安席地而坐,开始话家常般,说起耶律齐政事件之后的一系列主张,方方面面,无不妥当。
‘新的领头人,我来安排。’
乔安听闻,顿了顿,‘殿下想?’
‘你做好手头的事即可。’
这突然的冷漠,乔安有些无措。
‘你用完早些休息,明日,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便启程去华溪,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想必,那央措能识时务。’
‘是,殿下。’乔安有些心绪复杂的退后。可摇椅的上的人,丝毫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打算。
破天酒足饭饱后,才望向不远处,秦明君就躺在那里,静谧美好。叉着腰,一步步靠过去。恶趣味的想,要是没被发现,来个突袭也不错。
眼看着就要接近,破天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拳,脸上有得逞的笑,却在下一瞬,被一颗石头击中,倒地捧腹哀嚎起来。
‘破天,你知道吗?经过昨夜和今日的打斗,我现在啊,觉得自己强的可怕。’秦明君起身,将飘散的长发往后甩了甩,真一副欠揍的样子。
‘这明君,是一点女子温顺都没有,太可怕。’破天小声嘀咕。
‘哦,我还不知,破天是喜欢温婉柔顺的?’
‘你就别取笑我了。不过这话,倒是也没错。’
秦明君眼睑轻抬,这意思。。。
看来上次的事,倒也没白费功夫。
‘行了,早点规整休息,战略稍微变了变,你和乔安再细细商议,反复推敲一下,明日我会先行前往华溪。’
‘是。’
秦明君回房,‘暗一,人过来了吗?’
‘主子,已经到了。’
‘带进来吧。’
‘暗卫营十九,拜见主子。’
哦,都十九了,秦明君微微诧异,看来,不是一般的努力。
‘朱雀,你母亲可好。’
仿佛是很久,没听见过这个称呼,下方跪着的人,有些晃神,但很快反应过来,‘回主子,一切都好。’
‘暗卫营的日子,不好过吧,可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属下不敢,属下,亦不悔。’
‘朱雀,人,不是每个都那么幸运的,可以在不同时期,做出不同选择。你翎国太子,现下就在这里,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想跟着回去,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主子饶命。’朱雀匍匐在地,不知自己是哪里做错,竟惹得主子要将自己送回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