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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年本来还想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哪料到这老愤青上来就开喷,这能忍?
钟年当即怒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为百姓办事了?没看到外面写着放衙了?你出去看看,我江宁县县衙外面有人伸冤吗?还有,你去找找谁家狗肚子里面有书,谁能摸到自己的心?”
“大……你……”这老头闻言指着钟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来,他没想到有人敢怼自己,二来,他没想到钟年的反击会这么犀利!
所以,一时之间他竟然说不出话来,但是眼睛里面的火光却是不减反增,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钟年此时已经被烧成黑炭了。
不过钟年却看出了些门道,这老头虽然穿的都是粗布衣服,但是霸气侧漏,隐隐带着一丝王霸之气,但是钟年又不敢确定,反正这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就是了。
所以钟年本着不得罪人的原则,挥挥手道,“县衙的后院乃是本官的私人住所,不是办公区域,你们二位如果是有事,那请明日过了巳时再来。”
说罢,钟年对着一旁带路的丁四六道,“四六,送客,然后回来吃饭,吃完饭再值班。”
那老头却是丝毫不退,一双虎目盯着钟年,“狗官,外面是没有百姓伸冤,可是谁知道是不是迫于你的淫威不敢声张?还有,你出去打听打听,这应天府治下哪一个县城的县衙酉时就放衙?朝廷每年给你那么多俸禄就是让你在这偷懒的吗?”
钟年闻言嘴角抽了抽,“那什么,老愤青,啊不,老先生,先等一下啊,你刚才说朝廷给我那么多俸禄?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就那点俸禄也叫多?”
随后,钟年就开始掰起了指头,“本官乃是正七品,年俸是90石米,当然,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各县衙去问。
然后,当今的米价是三十八文一斗,也就是三百八十文一石,也就是说,我一年的年俸仅仅只有三十四两银子。
这三十四两银子平分到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不过是二点八五两银子,仅仅够我和我的侍女吃饭穿衣,甚至本官到现在都还未曾成家,就这点俸禄,谁给你的勇气说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