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不想,问题,而是意识形态就还没有到那一层,怎么想都突破不了时代的局限。
钟年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朱高炽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暧昧,但是看到他现在的兴奋表情,他大概是明白了。
感情这位仁皇帝是来求道的呀?
在钟年的示意下,丫丫将羊肉拿去切了,朱高炽这才兴奋地对钟年道,“县尊大人,我来的时候看见……”
“停!郭兄,咱们有事吃完饭再说,免得坏了心情。”
“啊?哦好,全凭县尊大人吩咐就是。”朱高炽皱了皱眉,他虽然贪吃,但是在信仰面前,口腹之欲算不得啥。但是毕竟他是来求道的,人家老师愿不愿意教还是一回事呢,所以现在必须先得让老师开心!老师一开心,那不就愿意教了?
这样想着,朱高炽倒也不急了,他反倒开始期待这汤锅子了。
这个年代火锅只是小众叫法,大面上的叫法还是叫汤锅子。
在靖难之前,朱高炽生活在的北平,北平寒冷不似江南,因此一到冬天,燕王妃徐妙云就会张罗着一家人吃汤锅子。
现在回想起来,朱高炽不禁觉得,还是那样的日子更幸福一些,现在别看是当了太子,尽管荣华富贵、受人尊崇,可是一家人却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
更何况,朱高炽其实也并没有享到多少荣华富贵,要知道,这位太子爷今天想给儿子买串糖葫芦那都得去“借”……
再说了,有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爹,这太子当得比皇帝还累,皇帝只需要管朝廷的事就可以了,可是朱高炽现在是得批朝廷的折子,还得管太子府的事务,还得帮着老爹修永乐大典,还得筹钱帮老爷子凑军费……一个人当四五个人使!
钟年看着对面的大胖子一会露出缅怀的神色,一会又变得气冲冲的,不禁有些想笑。
钟年轻咳两声,“郭兄啊,你也别老叫我什么县令大人了,听着怪别扭的,嗯……这样,我叫钟年,字浩瀚,你年龄大我一些,便以表字称呼便是。”
朱高炽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浩瀚贤弟。”
钟年额头隐隐浮现三道黑线,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三人没有等待多久,丫丫便将三盘羊肉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