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应该是沿海的一些地区的富商和一些官员,他们和海寇勾结,骗的朝廷将市舶司的收入都用于防患海寇,然后他们再和海寇将这些钱分摊,再假装打上一架,这从商人手里收来的税就这样落入了他们的口袋中。”
朱高炽突然眯了眯眼,随后沉声问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大明刚建国的时候,市舶司的钱也被那些畜生给弄走了?”
钟年犹豫了片刻,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没听说过明初在沿海有什么大的富商啊,而且沿海的官员都是像江国公(吴良)、海国公(吴桢)这样的开国功臣,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其实钟年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他不能让朱高炽知道他知道那么多,要知道哪些人里面,胡惟庸、李善长这些人已经牵连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了,钟年不希望卷进去,所以在这方面,他只能给朱高炽一个提示。
朱高炽也觉得钟年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于是他又问道,“先生,您去过大海?”
钟年摇了摇头,“未曾。”
别说这一世,上一世他也没去过!
朱高炽又问道,“您在那边有朋友吗?”
钟年愣了愣,“你为什么这么问?”
朱高炽道,“先生莫要怪罪,只是炽实在好奇,先生是如何得知这大海中有这样一笔巨大的财富的?”
钟年嗐了一声,“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番茄和辣椒都是在一个南洋商人手里买的嘛?”
朱高炽点了点头,“所以,先生,这些都是那个商人告诉你的?”
钟年点了点头,“郭兄,你可知咱们应天府吃茶用的瓷碗价值几何?”
朱高炽犹豫片刻,给出了一个合适的价格,“比较次的百姓用的那种大概在五到十文,官员平常用的则应该在五十文到一百文,官员用于收藏的则在五百文到一两银子,但是应该还有更贵的,进贡给皇室用的,但是那个价格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