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的身份便也不难猜测了。
钟年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为了一百贯钱,老大都下场了?
其实这也是钟年对一百贯的概念有些模糊。
别看他自己一年的俸禄才三十多贯,但是他的消费可大了去了,开按摩馆、开学校食堂、请老师、修路、培育种子……
当然了,这里面基本上没有一样是为了他自己的,但是耗费可都不小。
因此钟年账下的流水是很夸张的,那点俸禄就和毛毛雨一样。
当然了,他当然不可能光花钱不挣钱,但是他目前也就是靠着酒馆、成衣铺和酥香阁的利益分成来维持。
因此钟年此时已经快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所以抄查赌坊对他来说已经成了首要的任务。
老大下场,钟年自然是玩不过了,玩了一局,输了五十贯,钟年就不玩了。
因为他手里面就只剩下了四十九贯和五百文的赌筹了。
因此钟年拿起自己剩下的四十九贯,赌筹也不拿了,便起身往外走去,嘴里还嚷嚷着,“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
那能走的了嘛?
不太现实。
“二位壮汉,这是何意?”
两个身形魁梧的保镖站在钟年面前,挡住了钟年的去路。
二人闻言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微笑,“这位先生,我家老爷亲自下场陪您玩,您就这么走了可是不太礼貌。”
本来这话是极具威胁的,但是在从那长得和李逵似的两个人嘴里面说出来就有点变味了,钟年莫名感觉这一幕带点喜感。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两人口中的老爷二字。
钟年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赢了他五十贯的中年男子,那人此时也站起身来,身形修长而优雅,像一棵矗立在风中的劲松,脸庞刚毅,眼神深邃,仿若能够洞察人心。
仅仅一眼,钟年便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大家子弟,并且保不齐还是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