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一贯钱也要赚半个月呢。
当然了,目前没有主簿,所以统一交由县丞范文宇处理。
不然只有涉案金额在五贯到十贯之间的状纸会递到范文宇那里,再往上的才由钟年亲自审理。
饶是如此,钟年审理的和钱有关的案子也很少,该他的他也都推出去了,就这样他还经常被迫加班呢。
不过今天既然碰上了,那自然是推不了了。
钟年无视掉他的马屁,询问道,“被偷的是宝钞还是铜钱?”
钱四喜讪讪地笑了笑,道,“回大人,是宝钞。”
钟年一边用食指有节拍的扣着桌面,一边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有人改过账,有没有可能是你家的账房先生呢?”
钱四喜摇了摇头,“大人,应该不可能,实不相瞒,昨日乃是家母的六十岁大寿,张先生在给家母祝寿的时候……额……咳咳,有些不胜酒力,早早地就睡了。”
钟年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令堂庆寿时,你家客栈其他的杂工、小二啥的呢?可同你们在一块?”
钱四喜想了想,道,“他们全都在,不过,大概快到亥时的时候,他们就都回去休息了,只剩下两个小二在前堂值夜,但是应该也不是他们,他俩都不识字,更别说改账了。”
钟年啧了一声,道,“还有别的线索吗?就是你在席间就没有察觉到谁有不正常的地方?”
钱四喜沉默片刻,道,“不正常的……好像没有,真要说的话,昨晚张先生举杯有些勤,但是他可也是个爱酒之人,平日里也挺能喝的,好像也差不多……”
钟年道,“那两个小二呢?”
钱四喜挠了挠后脑勺,“也没啥问题啊,他们吃完饭就出去招待客人了,那个时候还没宵禁,还有最后一批住店的客人。”
钟年点了点头,道,“本官大致知晓了,你且下去,把你家的账房先生和那两个值夜的小二找来。那个,张鹏、吕宽,你俩跟他一块去。”
两名衙役出列对着钟年拱了拱手,随后便跟着钱四喜向门外走去。
这时,范文宇也回来了,附在钟年耳边道,“大人,是一些想要看热闹的百姓,要驱赶他们吗?”
钟年摇了摇头,“不用,让他们看吧,让兄弟们不必阻拦。”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