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年此时所处的梧桐街,便是毗邻乌衣巷的一条东西大街,得名于这条街巷当中的一棵大梧桐树。
这棵树钟年目测少说有一百多年了,基本是这条街道的代表景观了,便用了它的名字给这条街道命名。
由于前面便是乌衣巷,所以这条街道尽管没有放开市场,但是也有很多客栈。
只不过这些家客栈为了避免责罚,明面上都不打招牌,而且实际上也都是拿出各自家里面的几间空屋用于招待乌衣巷来的一些个游客。
钟年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主要的是这是人家自己的房子,人家就说是留朋友住一晚,那他能说啥呢。
实际上,也多亏了他们这样的行为,给钟年提供了思路。
乌衣巷已经拿下来的地并不多,怡红苑分给张通开店,金凤楼给了赵大海做米店,其余几家赌坊被钟年通过交换的方式集中到一块划给了保仁印刷厂,因此留给张保那一千个弟兄居住的地方并不多。
尽管可能要留下几十个人打理书店,但是大部队还是要放在印刷厂附近的。
而梧桐巷的这些个私家客栈刚刚好。
钟年简单的估摸了下自己的威望,便走上前敲响了第一家的房门。
“咚咚咚。”
“谁啊?当家的,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呀?”
“哎,好嘞。”
只听得一阵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抽拔插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木门被打开来,露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那男子看上去很有些憨厚,但是颇有些强壮,虽然没有钟年高,但是也差不多少了。
那男子一看清钟年的脸,慌忙便要跪下行礼。
钟年眼疾手快缠住了他,“老乡,不必多礼。”
“县尊大人,您,是来抓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