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热闹的几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钟年,“可以啊铁牛,长脑子了?”
钟年正要发火,只见张永康背着手从门外走回来,一边挥手一边道,“行了行了,估计是不知道哪来的疯子,不用理会,快点回去站班!”
“是,大人!”众人齐声应了一句。
钟年也跟着喊,随后便往旁边退了两步,看上去是为了给张永康让路,实际上这样钟年就顺理成章地来到了队伍的末尾。
并且,钟年还故意落后一步,走进大堂之后,眼见着自己眼前的人也找到位置站好,钟年迅速找到唯一一个空缺,不露痕迹地抱着水火棍站了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露出半点破绽,非要说有,那就是之前争论的时候暴露了一下智商,但是并不多,不细思是反应不过来的。
张永康坐在台上,大手一挥道,“继续!”
钟年把水火棍微微右移,挡住自己的面庞,随后开始打量着跪在堂下的两个人。
两人皆作农夫打扮,一人皮肤黝黑,面露不忿之色,一人尖嘴猴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由于钟年是半道插入的,所以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连猜都无从猜起。
那黑汉子率先开口道,“大人,我这有证据!”
李永康拧了拧眉,有些不悦地道,“哦?你有何证据?”
那黑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黄色的羊皮纸,钟年看得真切,那纸张怕是有些年头了,估计被风一吹就得分裂成八百块去。
黑汉子小心翼翼地将纸摊开然后上前两步想要递给李永康。
岂料两边的衙役当即上前按住了那黑汉子的肩膀。
“你干什么!”
那黑汉子被吓得一颤,哆嗦着道,“这,这是当初俺爹租李五一家地的时候,县老爷做的证明,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租期二十年,可是如今才过了十五年,这地理应归俺种。”
钟年闻言顿时就明白了,这是一起土地纠纷的案件,李五一这名字,显然是明末时期普通农民加起的名字,就好比朱元璋的爷爷叫朱初一,他爹叫朱五四,诸如此类都是以数字命名。
那么明显这个李五一就应该是旁边那人的父亲了,这黑汉的父亲跟人借了地,官府还做了证明,结果现在还不到期限,那李五一的儿子就跑来要地来了,然后就闹到衙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