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缓缓抬起头来,恭敬地道:“回老爷的话,罪名是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抓人的据说是锦衣上前千户所的一名百户,好像是叫……江策。”
潘成安深吸一口气,脸色早已经变得难看至极。
“你把这两天李永康都接触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详细地告诉我,咱们安插在各县的探子也不是吃干饭的。”
孙福神色复杂地道,“老爷,都死了,咱们在东阳县的探子几乎都死了,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但是目前已经被吓得得癔症了,看样子是好不了了。”
“癔症?哎……罢了,把那人带来吧!”
不多时,孙福和两名衙役带着一名浑身是泥的男人从外面走来。
潘成安面若冰霜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泥人”抬头看了潘成安一眼,眼睛上面浮着一层阴翳,茫然地张了张嘴,一句话没说又给闭上了。
随后又歪了歪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潘成安,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
潘成安见这人是真傻了,扭头问向一旁的孙福:“他叫什么名字?”
孙福忙道,“回老爷,此人名为张铁牛,是我们提前安插进东阳县县衙的三名衙役其中之一,其余两个都已经死了,就剩他变成现在这样子。”
潘成安看了痴呆的张铁牛一眼,仰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查!给我查!近几日有关东阳县所有能找到的消息全都给我报上来!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对于潘成安来说,一个东阳县令当然不重要,但是万一他干的那些事都摆在明面里了,那可就麻烦了。
锦衣卫可不管你身后有没有保护伞,如果有的话,连伞都打包带走。
两个时辰之后。
“老爷,都在这了,但凡能算上个事的全都在这了,请您过目。”
潘成安也不顾及手上还有水,拿起一份情报开始搜寻。
又不知过了多久,潘成安咦了一声,将一旁的孙福给拉了过来。
孙福不敢坐,只能跪在一旁。
“孙福,我且问你,这江宁县令和东阳县令可有什么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