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荣皱了皱眉,道:“若是那钟年并不是陛下的私生子呢?”
“那不可能,他怎么敢……”
“如果呢?你好好想想,横竖是一死!”
潘成安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寒芒一闪而逝,“你是说……”
“赌一把!”
“好!”
……
两日之后,东阳县衙。
白淼端坐在桌案前,依靠着钟年教给他的方法分析着卷宗。
上任两日以来,拨乱反正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主旋律。
李永康倒是彻底的被打倒了,但是整个东阳县就是一个彻底的烂摊子。
别的不说,就库房有一间屋子是专门盛放案件卷宗的,从架子上随随便便抽出来一张,百分之九十九是冤假错案。
百分之九十八都和钱离不开关系。
库房边上是牢房,里面关押着的人当中,主要就分两种,一种是得罪过李永康的,第二种是没给李永康送过钱的。
牢房边上是班房,里面的衙役分三种,一种是李永康一手招揽的,一种是被李永康收买的,还有一种是得罪了李永康还没被弄死的。
虽然还有这么一种能用的,但是架不住这第三种就俩人。
他倒不是没想过重新招衙役,但是有些事情一般人根本就干不来,必须有经验的人才能干好,特别是这个百废待兴的时候,本来白淼就不熟悉业务,再把这些老手换了,他就是有再好的政策也得瘫痪。
好在,钟年走的时候,悄悄塞给白淼一箱珠宝。
本来那些被李永康收买的人,本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辈,白淼之前拿他们没办法,是因为白淼没钱没好处。
现在有钱了,拉拢这些墙头草自然是十分容易的。
虽然即便这样,白淼手下的人也只占衙门的一半,但是至少已经能正常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