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点也就是怎么在控制好谁输谁赢的情况下还让那马休手下的人发现不了。
只要把钱给凑出来,然后按照他所说的把钱给潘成安送去,再留心搜集好信件一类的证据,那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纪纲正被市舶司那群老油条子气得头疼呢,赶这节骨眼上跳他面前的,就是大黑耗子也得挨两个大逼斗。
这要是被他抓到,潘成安最多最多能得个自选死法的权利,甚至可能连这都没有。
当天夜里,纪纲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东阳。
钟家附近的一座酒楼中,某个包间内,坐着钟年、纪纲、白淼、孙曹以及东阳县县学教谕季政。
这位季教谕乃是纯正的儒生,什么意思呢,就是王维诗里的儒生。
研究了半辈子的儒学,在政治上比白淼还要小白,这个县学教谕的位置他做了二十年了有,基本上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来这儿做县令都没动过他。
因为他在政治上极其纯粹,从来不站队,眼里面就两件事,读书和教人读书。
也许是读书读傻了,这位反正是谁都不得罪,真要说就和孔乙己有点像,读死书,但也不全是,最起码还保留着最基本的社交能力。
钟年说服他入伙可是费了“大力气”的。
严格来说,是脑子出的力。
你不是爱钻研儒学嘛,那我直接拿出王阳明心学来,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老头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非要缠着拜钟年为师。
虽然钟年没收这么个老徒弟,但是最起码把他给拉拢了过来。
别看人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主要是在东阳县有威望啊。
严格来说也不是威望,就是学生比较多吧。
虽然他的学生大多最后没考上都回去种地了,但是架不住遍布在东阳县各个角落,所谓人心既是力量,钟年是深知这一点的。
也许力量不是特别大,可是和其他多股力量融合在一起那就是1+1>2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