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嫌命太长了不成?”
范文宇有些担忧地道:“大人,要不还是忍一忍,沐大人刚刚平叛归朝,名望正高,此时与他交恶,恐非理智之举。”
钟年冷哼一声,“谁说我要跟他交恶的,他打了我治下的百姓,还要杀我的手下,我去跟他讲讲道理,这难道算交恶吗?”
范文宇苦笑一声,心说谁不知道你你讲道理不用嘴用拳头啊。
他还想再劝两句,却被钟年用一股柔劲送到了原位,“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人家对吧?”
“大人,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您的命令做的,这十天来我们身为江宁的衙役,在江宁县治下是真的成孙子了!
基本上谁都可以来欺负我们,有不少朝中贵族大臣的家眷路过我们江宁,都对着我们吆五喝六的,把我们当奴才一样!”
“是啊,大人,前两天在乌衣巷,有个小孩在地上扔糖葫芦的签子,我过去教育他,被他家的下人给打了,你看,现在脸上还肿着呢!”
“大人,我……”
范文宇食指都要吹断了,然而衙役们的声音兀自高涨。
钟年听在耳朵里,难受在心里。
他只是走了十天,他治下那群为人民服务的人就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王法吗?
钟年强忍怒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道:
“那行,这个事先不提,咱们先说别的,所以,现在农贸市场还没建成?”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没人吭声,但是看表情,显然结果不是那么的美妙。
钟年怒极反笑,“好,好,打我的人,还断我财路,好极了,哈哈哈……”
范文宇皱了皱眉,二次出列,拱手道:“大人,您不……”
“老范!”
钟年大声打断了他。
“我没记错的话,云良阁是他沐家的产业,西平侯(沐英)早逝,黔国公(沐晟)常年驻守在云南,而沐昶又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