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男子应当在二十岁以后取字,即便像钟年这样小时候就给取好的,也应当在二十岁加冠之后才能称呼,这小子才十六岁不应该有字啊,难道说,与弼才是他的字?
这家伙实在是不算出名,钟年也只是偶然在一本儒学发展的书上看过他的名字和一些事迹,多少是有点记不清了。
而且,也许这小子还有个兄弟叫吴与弼也说不准,但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小子绝对是他娘的天才!
百年不世出的儒学天才!
钟年神色郑重地走到吴梦祥面前,严肃地道:“我特聘你来做江宁县的儒学司吏,你可愿意?”
钟年原以为这小子会以年龄尚小为由拒绝,连劝说的词他都已经想好了,却不曾想……
“院长,学生愿意,学生学着一身的本事,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派上用场,只要能够让我学的本事能够发挥作用,去哪里都可以!”
“好!好好……”
钟年连着说了三个好,拍了拍吴梦祥的双肩,随后回头朗声道,“自今日起,调学院教导主任陈裕为江宁县县学教谕,总管儒学教育一事。
学生吴梦祥,提为儒学司吏兼领学院教导主任一职!”
台下众人顿时哗然,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哪怕是那群已经快六十岁甚至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头同样如此。
因为他们研究了半辈子的儒学也说不出刚才吴梦祥的那一番话。
钟年见状拍了拍吴梦祥的后背,“下去吧,等会大会结束跟我回县衙,然后我送你回家。”
钟年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给学生树立榜样,可以享受特殊待遇,二来是为了提前结交这位未来的大儒,这样他推行新儒学的时候不至于孤军奋战。
三来是为了确认一下这小子有没有一个叫吴与弼的兄弟。
四来,他本来就要去一趟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