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势如破竹的一箭,钟年面色如常,动都没动,箭尖停留在他鼻尖前约莫四指处,再不得寸进。
钟年挥了挥袖袍,那支箭被彻底震得粉碎。
不但如此,钟年反而扬唇笑了起来。
“黔国公英明一世,竟有如此愚蠢的后代,沐昂,你就不怕他老人家从地底下爬出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吗?”
沐昂看着越围越多的百姓和身旁皆是满脸气愤的家奴,咬了咬牙,又取出三支箭, 并排射向钟年。
三支箭分别射向钟年的面门、胸膛和裆下,别的不说,单单这份瞄准度,就足够普通人练一辈子了,所谓将门出虎子,在这一点上沐昂倒是很好地继承了他老爹的优良血脉。
可惜,战场冲杀的功夫,在一对一并且没有马匹的情况下,不可能比得过江湖武学的。
更何况钟年哪怕不算武学,只论身体素质也比沐昂高了十万八千里去。
钟年依旧纹丝未动,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震碎三支弓箭,而是调转了方向,将三支箭朝着原本的方向射去。
沐昂大惊失色,急忙跳开,饶是如此,右腿小腿上还是中了一箭。
另外两箭也未曾落空,一箭射入沐昂左侧一家奴的大腿上,另一箭射在了沐昂右侧一名家奴的左手肩膀上。
这一箭在钟年内力的加持下,威力可比十石弓,擦到一点致命的位置都是能一击毙命的。
不过钟年也没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做绝一点就够了,毕竟沐昂终究没杀他江宁县的人,不管是不是被救下来了,事实摆在眼前。
“沐昂,你腿上这一箭,是我替被你打了的我江宁县的百姓还的,那两箭,则是偿还你无辜恐吓我江宁县衙役的报应。
这两点我们算扯平了,还有最后一点,你强令逼停我江宁县农贸市场的建设,这件事怎么算?俗话说,这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我江宁三成以上的农夫百姓都指着这农贸市场赚钱养家呢,这笔账你可赖不过去,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的话,我那市场有多大,你这宅子我就给你拆多大!”
沐昂强忍着疼痛想要拔出嵌入腿肉里的弓箭,然而不等使劲,只是碰了一下就惨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