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钟年的目测能力还是得再练练。
原本他只让吴质去买了一套来,结果这接近两套用完了也就堪堪画完三分之一,师徒四人勉强走到了平顶山,沙僧的肚子上和胸前还缺了一块。
因为绿色染料不够了。
也亏得就沙僧一个人穿绿色的衣服,而且钟年没怎么刻画树木,要不然就这一份绿色染料都画不到着。
看着卷帘大将肚子上的空白,钟年只想狠狠地把吴质揍一顿。
好死不死地,吴质这会儿正从大门拐进来。
这会他看得真切,钟年那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隔了上百米也是藏不住的,吴质转身就想逃,可是已经晚了。
就这小半个时辰的工夫,钟年的内力已经恢复了约莫三成,敢在吴质出门之前闪到他面前是已经足够了。
“小吴同学,哪里走啊?”
吴质哭丧着脸道,“大人,又咋了嘛……”
钟年搓了搓下巴,“也没咋,就是手痒痒了,想打人。”
“这又是因为啥啊?”吴质当然知道钟年不可能真揍他,但他还是很卖力的配合着钟年演戏。
钟年就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充其量算是本色出演,吴质这才叫真演技。
钟年沉着脸道:“让你去送个钱,你送了小半个时辰,不打你打谁?”
吴质立马扬起头来,连带着胸肌也凸显了出来,理直气壮地道:
“大人,你是不是还没画完?”
钟年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钟馗版沙僧,耸了耸肩,“那没办法,没染料了啊。”
吴质一拍大腿,“对啊!所以我刚才回衙门拿了十贯钱,又去金掌柜的那儿拿了辆车,就在门口呢!”
说罢吴质伸手朝门外一指。
钟年倒吸一口凉气,用左手探了探吴质的额头。
“你小子没发烧吧?”
吴质有些茫然地问道:“大人,什么是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