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记得,我好像给四六钱让你们雇马车了来着……他没跟你说?不能吧……四六不应该是这种人啊……”
钟月重新枕在枕头上,听闻这话,脸色又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那个,大哥,马车倒是雇了,然后四六兄弟说是要雇人搬来着,我没舍得花那个钱,我们就自己搬的,然后那钱我俩……就……就平摊了……”
钟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干脆把被子拉上,只露出一对小眼睛来。
钟年深吸一口气的同时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至于穷成那样?”
钟月眨了眨眼,随后点头如捣蒜。
钟月缓缓扭头看向钟母。
钟母此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阿月,我和你爹每个月给你一贯钱你还不够花啊?你都干什么去了?”
“等等等等会,娘,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一贯钱?不是,一贯钱在江宁都活不了一个月,何况阿月在应天府啊?”
钟母忙道,“我知道一贯钱不多,但是阿月说国子监是管饭的呀!而且他买书的钱我们都给他的,这一贯钱是给他平常用的,怎么也该够了吧?”
钟年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虽然一贯钱对他来说都不叫钱,但是如果不算吃喝的话,钟月一直待在国子监,一贯钱还真够用了,他也没啥日常开销才对,国子监可没有周末一说,就算是休息也都是自己在学院内学习,哪还能捞着出去逛街啊?
哎?那,他钱呢?
钟年猛然回过头来看向钟月,“你和那姑娘好了多久了?”
钟年连称呼什么的全都省了,直入主题就这一句话。
钟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道,“和她没关系!哦不是,没有,没有她……没有……”
“好好好,我就知道!”
钟年第一次从刘海处双手挠头。
理论上来说,十七岁了已经可以结婚了。
但是……怎么感觉那么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