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会有危险吧?”
钟年轻笑出声,笑了很久都没说出话来。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小三流高手的钟辰对别人讲起这一天的时候,依然眉飞色舞、唾沫横飞——钟年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试问这山河万里,又有何人能伤我半分?”
钟年破开夜幕,回到将军山,来到那个木桶前。
此时此刻,钟年的手中已然握紧了泰阿剑,眼神中尽是一片血色。
张中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在这桶里面蜷缩了一整天了,这阵就感觉脖子都快要断了,一听见钟年落地的动静,当即大叫道:
“小友!快来救我!我快要死了!”
钟年下意识地愣了愣,脚步也迟缓了些。
张中这货耳朵倒是灵得很,顿时就急了。
“小友,你快点啊!我这脖颈都快断了!”
钟年松了口气,暗道自己多虑了,随后上前两步来到桶边。
“太好了!小友你……这,为何会有杀气?小友,你刚才杀人了吗?”
钟年冷笑一声,“刚才没有,但是等会就有了。”
“等会……啊?小友,你不会要杀我吧?你之前可是发过誓的啊!这可还没到三天呢!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习武一途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若是遭天道唾弃,那一个人的武艺差不多也就到头了,基本不可能再有进步。
若是寻常誓言还则罢了,但是天道誓言不一样,这东西内行人没有敢违背的。
钟年却只是冷笑一声,“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倒要看看,这天道会不会护着你这畜生!”
张中一愣,忙大叫道:“小友,误会!误会啊!我什么时候又成畜生了?我不就绑了个小孩吗?罪不至此吧?”
钟年微微皱眉,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试探性地道“哼,你与那小人合作,故意引我离开,杀害我一家老小,就凭你今日做的这些事,我今日便是背誓杀你又如何?”
钟年的语气依旧强硬,但是隐隐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