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被吓了一跳,连带着下意识地推了藤椅上的小木板一把。
木板沿轴旋转,茶杯就这么飞了出去。
钟年一边捞回茶杯,一边没好气地道:“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摔杯子!有没有素质啊?”
朱棣没有理会钟年的“暴怒”,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直盯的钟年有点发毛。
但是还没等钟年开口,朱棣就沉声道:
“建文君早在六年前就被大火烧死了,连骨灰都没找到,你说能在哪?”
钟年依旧趴在朱棣耳边小声道:“这说辞……你信吗?”
朱棣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有什么不信的?这事还能作假不成?”
钟年耸了耸肩,突然又闪现回了自己的藤椅上躺好,慵懒地道:“嗐,这你都信,我还能说啥呢?不说这个了,咱们说说圣上的优点吧,好不好?”
朱棣没再说话,往那只被钟年捞回来的茶杯里面倒了点茶水,甩了甩之后又泼洒出去,这才重新倒上一杯茶。
钟年简单理了理思绪,再次开口道:
“咳咳,圣上的优点还是不少,但是有些方面微乎其微,我就不拿来说事了,就说说最显着的三点吧。
这第一点,勇武,这一点你老郭作为他的战友,我没必要给你过多解释吧?”
朱棣捋了捋胡须,没搭话,但是从那下意识地微笑当中能够看得出来,这话小老头挺受用。
钟年暗自偷笑,又清了清嗓子道:
“第二点嘛,就是知人善任,作为皇帝,这一点尤其难能可贵。”
朱棣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警惕地看了钟年一眼,语气平淡地道:
“哦?如何见得?”
钟年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信任我啊!你想想,我们俩连面都没见过,可是他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大明朝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并且委我以重任,这还不够明显吗?”
钟年还没说完,朱棣就将脑袋别了过去,左臂曲起枕在脑后,将后脑勺对准了钟年。
他是真没眼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