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脸色一变,连连摆手,“那不行,税收事关重大,不是我个人的东西,换一个。”
张保倒也没打算真的赌这个,随即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赌注:“那就赌十斤罗纹纸吧!钟大人不会拿不出来吧?”
张保的脸上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钟年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是很有把握啊!”
肖仁忙道:“县令大人莫不是怕了?”
“怕?”钟年耸了耸肩,摊手道:“我这辈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既然如此,老郭,麻烦你做一次保人了。”
“保仁?我做他俩干嘛?”
钟年战术后仰了下,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脸上顿时写满了无语:“不是,我说的是担保的保人,不是保仁。”
“到底是保仁,还是保人?”
“是你脑子被驴踢了。”
“嘿,你小子,你懂什么,我这叫活跃气氛,你小孩子不懂就少说话,多看,多学知道吗?”
钟年差点没气笑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还真的感到有些开心,毕竟朱棣越来越接地气,也未尝不失为一件好事。
“咳咳,既然如此,你们俩就别卖关子了,不就想赚我这十斤罗纹纸嘛,拿出点本事来瞧瞧!”
张保回头看了一眼肖仁,微微一笑,朝着门口伸手道:“两位请。”
“行了行了,咱们兄弟还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快走吧。”
这话落地钟年才发觉不对。
钟年在内心大喊道:“这不对啊!这他娘的是我的词啊!”
但是这句话是从朱棣的嘴里说出来的!
钟年一边走一边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右臂上掐了一下,尽管他的皮肤早已刀枪不入,但是他自己掐自然还是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这也让钟年确定下来:
朱棣真的是变了!
和三个月前那个动不动就爆发杀气的老头完全不一样了!
“臭小子,干嘛呢,问你话呢!”
钟年这才回过神来,诧异地道:“你刚才说啥了?”
朱棣十分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还是张保提示道:“刚才郭……兄问你,这乌衣巷其他的几家琴楼楚馆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