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场的四人都不是善茬,显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肖仁率先开口道:“所以,很有可能这起事件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
钟年神色古怪的摇了摇头,“虽然但是,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就这块地,说句不好听的,八辈子不定有人来,偏偏昨天刚死了人,就有农夫看见了,咱们就先不说这一块根本就没有什么野菜要采,也无地可种。
这些都不考虑,咱们就说这案卷上写的,一个农夫根据那人身上的血迹判断出来是一天以前死的,所以就赶紧来报官了,你说这不是太监开大会——无稽之谈吗?
别说是一个农夫了,就是老范这样的模范县丞,审过百八十个大案子了,我就给他一具冒血的尸体,别说判断是什么时候死的了,不被吓晕过去那太好了!”
“哎哎哎,你分析你的,损我干什么?”
钟年轻咳两声,“那什么,我就分析一下这件事存在的漏洞,综上所述,这个什么农夫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农夫!那么完全可以肯定,这个案子绝对是早有预谋的!” 乐可小说
张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还进去看嘛?”
钟年思索片刻后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目前什么线索都找不到,哪怕明知道是陷阱,也只能从这件案子开始探索了,这样,我自己进去,免得还有埋伏。”
其实这话带点矛盾的,都知道可能有埋伏了,还要一个人进去,但是从钟年嘴里说出来,那没有任何人觉得违和,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钟年步入佛堂内,只见佛堂的正中央佛像前躺着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钟年蹲下身子,用内力仔细地翻查,发现大多数伤口都是刀伤,剩下的便是些撞击伤,基本可以确定凶手使用的武器只有刀,而且致命伤乃是在胸口,但背后又有三道刀口——
那么就可以说明,死者在生前是进行过反抗的,并且钟年是能看得出死亡时间的,初步推测之下,最多不会超过两天,这一点倒是和案卷上面写的差不多。
钟年又探测了一下那人的筋脉,发现并没有内力流淌过的痕迹,那应该是个普通人,最多是会些武艺的普通人。
既然一个普通人能挨了这么多刀才死,那么很明显,杀他的人也是一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当然,这依旧不能排除张三丰策划这一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