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彻底攻守异形了,武当七人一边抵挡弩箭,一边还要应对他的剑气,虽然还不至于险象环生,但是明显已经被死死咬住了,再也拖不得身。
张三丰见此情况,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明白,自己这六个弟子想要完好无损地回去恐怕不可能了……
说起来师徒一场,最大的宋远桥已经陪伴了他四十个年头了,说只是有一点心疼那都是假的。
怪只怪他本事不精,没办法带他们脱离此地……
但也怪他们执迷不悟,如果刚才走,锦衣卫来不及形成有效阵形的话,还是有很大可能走得掉的。
张三丰愣神的空当,被钟年的剑气结结实实地在胸膛上劈开一道口子,伤口不算致命,因为已经被他的徒弟削减了部分威力。
伤口从右肩蔓延到左肋骨,倒不见骨,伤口也不算深,但血淋淋的也着实骇人。
张三丰的弟子们皆是惊呼一声,忙上前查看情况,这一急可坏了,几乎人人都中了几箭,无奈之下,众人皆是再度抬剑阻挡箭矢,张三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旋即精气神再度攀升,俨然是要做殊死一搏了。
钟年不敢大意,退后几步,再次融入大阵,凝神聚气,时刻准备应对张三丰的至强一击。
但见老道士那已经有些破烂的道袍无风自动,自其脚边升起一股磅礴气劲,周围锦衣卫射去的箭矢尽皆被轰飞,有的甚至直接被泵崩断开来,院中仅存的一棵榆树就在其不远处,被这股气劲吹得剧烈颤动,眼看着便要再度拔地而起。
与此同时,大地龟裂,漫天尘土飞扬,以张三丰为基点,周遭出现了一个大坑,受尘土阻挡,钟年看不清坑内景象,千里眼只是看得远,但也不能做到透视,更何况单单是这股气劲也已经凝如实质,非同一般的淡白色,而是乳白色。
待到气劲消散,坑中却不见了张三丰等人的身影。
张三丰到底是殊死一搏了,这一下子过后,他的真气消耗大半,如果再对上钟年,那是半点胜算也没有了,但此处动静太大,且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钟年一时之间也很难判断这师徒七人逃亡哪个方向去了……
主要还是钟年隐隐察觉到有六道强大的气息朝着六个方向而去……
“艹!”钟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都到这份上了,让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