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这钟月头上有钟年压着,还真未必是什么好事,当然,也不只是他,有钟年在,咱全大明的士子加起来,估计都难望其项背……”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旋即同时苦笑一声……张大虎除外。
“赵大哥,你说啥胡话呢,有钟叔这样的大哥怎么会不是好事呢?再说了,钟叔什么时候压在钟月头上了?”
“你……不是……哎,不说这个,你刚才管钟年叫什么?”
张大虎挠了挠脑袋,茫然地道:“钟叔啊,怎么了,他和我爹平辈论交,我不叫叔叫啥?”
“平辈……不是,他说的好有道理……那,照这么说,咱们是不是也得管他叫叔?”
“咱……额……嘶~把这小子拖下去来,净找事!”
韩文禄脸都绿了,南家和张家的俩兄弟都比钟年小,但他不一样,他爹韩斌这时候都五十多了,他自己也已经三十有二了,但是如果按照辈分排,还真就是这么个情况……
闹心呐!
张大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众怒,借着尿遁暂时性地遛了。
另一边,黄承安和陈裕那一桌,坐的都是江宁县有名的老员外、老学究什么的,这一桌在第一排,比一部分钟家人的位置还要靠前。
黄承安放下茶杯,对着旁边的老者问道:“老刘啊,你说,这两个后生谁能中会元?”
“这谁猜得准啊?”刘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当会元是大白菜啊?”
黄承安笑了笑,“那你觉得他们俩当中能不能出个会元呢?”
“这……难说,这两个后生我都不熟悉,不好乱说。”
黄承安又看向陈裕,“厚德,你说呢?”
陈裕忙放下茶杯,回答道:“这个,我也说不好,老范嘛,我估计是没戏,中个贡士应该可以,会员够呛,对于钟月……我也接触不多,不好乱说。”
黄承安微微颔首,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