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待你,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工具,当初你在朝堂极力保全他们,他们可在你需要帮助时,伸出过援手!”

程绪离一边说,却还是口嫌体直的给裴书臣倒好水。

“这毒解与不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裴书臣没接过水,他不太想喝,

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不是时候。”

程绪离没再说话,“给你新制的药,小时说了,让你按时吃药。”

一心陪着季昌宁,倒是把这事忙完了。

“等过完年,开春了,老夫便跟你去。”

裴书臣笑了笑。

快了,一切都在往好处发展。

——

几日后——

“儿臣启奏父皇,在此次赈灾之中,发现大量裴氏一族私造兵器,豢养士兵,意图谋反!”

“此为证据!”

季辛将这些日子查清的事实证据,呈现于季昌宁跟前。

“裴氏三叔裴书翰更是联合外寇,妄图挑起两国战事!”

“儿臣奉命护送粮草前往赈灾之地,但见沿途百姓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实乃天下黎民之不幸!”

“儿臣斗胆……恳请父皇下旨,调查裴氏一族,尤其曾在朝官员,更需彻查!”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说纷纭。

季辛看他们这些伪善的面孔,就想起当年他们逼迫她和亲,逼迫闻衡上战场。

他们明面上是忠君爱国,可暗地里,谁又知道,他们背地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陛下,裴氏一族,三朝元老,对朝堂赤胆忠心,请陛下明查。”

马上便有人,站出来替裴氏“鸣冤”。

面具之下,不过是对裴氏一族,占据朝堂势力的惧怕罢了。

况且,谁不知道裴书臣是季昌宁的师父。

若按官位而言,那便是帝师。

谁敢在这种节骨眼上,跟季昌宁对着干。

但就在所有人,都众说纷纭之际。

季昌宁缓缓开口:

“既如此,便将裴氏一族,暂且收押天牢。”

“待大理寺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一时之间,朝堂鸦雀无声。

“陛下怎么突然改了性子?”

“你还不知道吧,裴公名义上是陛下师父,其实早在府邸之时,陛下几次三番,差点被虐待致死。”

“受虐待近十年,你能不恨?”

离得远的官员,在下面小声议论。

季昌宁手指微微蜷缩,眉头紧皱,他是弟子,但同样他也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