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司马大人!假司马大人!”
“有人要上船离岸,请两位司马大人一看!”
见没人回应,一个士卒壮着胆子,爬上了塔楼,禀报道:“两位司马,岸边有人想上船离岸,马上就要解开系船的绳索了,两位大人先看一下!”
回应他的,是一个装了一半水的水囊,差点没把这名士卒砸下塔楼。
“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这会儿谁都不许上来么!”
假司马揪着军司马的脖子,两人已经开始互撕了。
两人推搡间,军司马把假司马按到了塔楼边上,余光一撇,正好看到江边多了几十个人,正在推走舸小船进水。
军司马连忙松开了抓着假司马的手,指着岸边喝道:“尔等意欲何为?”
“盗船下江,等同造反之罪!”
“你特么……唾沫溅老子一脸!”
假司马抬起袖子擦着脸,只感觉一阵恶心。
岸边,甘宁也懒得再装了,直接从背上拿下了铁胎弓,从一名袁军士卒手里接过一支羽箭,张弓搭箭瞄向塔楼。
军司马和甘宁四目相对,两人虽相隔百余步,但都认出了对方。
军司马咬牙切齿:“张硕!你敢射我,你这是要造反乎!”
甘宁拉满了弓弦,回骂道:“就是射你这个臭嘴!”
“吃矢吧你!”
话毕,甘宁松开弓弦,离弦之箭犹如一道黑色疾电,直奔塔楼而去。
军司马听了甘宁的叫骂声,彻底粪怒了,张口便要回骂,但就在他刚张嘴的一瞬间,甘宁射出的箭矢直接没入他的口中。
假司马只看到身旁军司马身形一晃,便无力地垂在了塔楼边缘。
再仔细一看,一支黑色羽箭竟然正入军司马的面门。其箭力之大,前嘴入,后脑出,竟是直接贯穿了军司马的脑袋。
假司马怪叫一声,被军司马死状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甘宁还在瞄着第二箭,却发现丢失了目标。
不过也不打紧,那个臭嘴军司马解决了就行。
悻悻收回铁胎弓,甘宁挥了挥手,大喊一声:“起帆,走夏口!”
被推下水的七八条走舸拉起了船帆,船上的士卒割断系绳,迅速划起木桨,脱离了岸边。
塔楼上,假司马死死靠在塔楼汝墙边,生怕刚才那名神箭手一发利箭,也让自己“食矢而亡”。
笑话,百步距离,还是可视条件极差的夜里,能一箭射中一个人的嘴巴,这是何等的箭术。
假司马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司马大人,那些人划船走了!”
有士卒在塔楼下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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