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一直闻着啥味这么香,原来是新烙的饼啊!”
“我没带多少干粮,但把家里菜园的菜都拔了,等会去了工地,我拿我新鲜的菜换你的饼,如何?”
一个推着满满一车蔬菜的老菜农,盯着那个背饼的汉子流口水道。
“这不是十里坡的蔡叔么,怎么带这么多菜,你家不是靠卖菜为生的么?把菜都拔了你怎么过日子?”
蔡叔骄傲的仰起了脖子:“以前卖菜是迫不得已,被县里那曹县丞的小叔子占了我家的水田,只能卖菜讨个生活。”
“今时不同往日,有鲁县令这样的好官做主,把咱们柴桑县的贪官蛀虫都绳之以法了,我家的水田都悉数还给我了,我老汉这副老骨头,再也不用每天起的比鸡早,半夜爬起来摘菜运到早市上卖菜了!”
问话那人一拍脑袋,惭愧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我想起来了,那姓曹的狗贪官占了你家十几亩上好的水田,逼得你只能在河滩种菜……”
“唉,一晃都十几年过去了,我都忘了蔡叔家以前种出的稻米啥味道了,那香甜可口的大米粒,说起来当时谁不羡慕你蔡叔家的水田呐!”
蔡叔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中,涕泪横流道:“老汉我这辈子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祖宗的田产还能回到我手里……鲁县令的大恩大德,我十里坡老蔡家没齿难忘!”
“这一车菜,比起鲁县令的功德,实在不算什么。”
周围众人深有同感:“鲁县令虽然来咱们柴桑不到一年时间,但干的桩桩都是实事、好事!”
“这半年多,鲁县令对咱老百姓轻徭薄赋,减免租税;开设义粥,救治穷苦;让咱们在青黄不接时能吃上饭,丰收了家里有余粮,实在是仁德啊!”
“鲁县令可不只是仁德,还有雷霆手段!他一上任就惩治贪官污吏,把县里的蛀虫们都一锅端了。连同县里那些欺行霸市的混混都收押进了监牢,还把那些鱼肉乡里的恶霸都给惩治了,还咱们柴桑一个清净。”
“是啊,鲁县令这半年多干的事,数也数不清,比咱们之前几十年十几个县令加起来还要多!”
“那些个沽名钓誉,沆瀣一气的狗官、庸官……不提也罢!”
“……”
听着众人你一嘴我一言,对鲁肃夸不绝口,袁耀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要我说啊,咱们不光得记鲁县令的好……是谁吧鲁县令派到咱这儿来当官的呀?”
“袁少将军也是个大好人呐,没有他给咱们带来了鲁县令,咱们现在都不知道原来天底下还真有为咱老百姓考虑的好官!”
一个头戴纶巾的青年,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也是立刻引起了不少附和的声音。
“说的是啊,袁少将军可真是咱们柴桑……不……是咱们豫章郡的贵人呐!”
“现在想想,一开始我还排斥人家从江北来的……嘿……现在……别管人家从哪来的,世家名门所出的子孙还真比咱们地方族姓的人更有贵气……有见识!”一个驴脸老汉惭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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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袁少将军那叫慧眼识珠!”
一个看起来念过书的文士咬文嚼字道:
“袁少将军给咱豫章带来的这几个县令,可都不比以前那些尸位素餐之辈,人家是真名士,有真本事的。”
一个胖汉站了出来:
“我大舅哥家在历陵,今年给他家减免的赋税虽然不多,但县里看他光棍,给他分了个寡妇当媳妇,现在他走路都比以前高一头了!”
另一人接过了话茬:
“我知道,历陵县长是郑县长,听说郑县长是中原名儒郑众的曾孙,名士郑泰的弟弟,郑县长也是个大儒,还在县里开了义学,只要你娃有识字念书的天分,郑县长不仅分文不取,还包吃包住供你娃上学。”
“识字了那不就能当官了?我怎么不知道这种好事,赶明我也把儿子送历陵县找郑县长拜师试试!”
旁边一人嘲笑道:“得了吧你,你儿子都十三四了,马上就能娶媳妇了还大字不识一个,还让他去念书?”
“嗐,以前那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其实我一直想让我娃识个字,念个书啥的,我老李家不像你们,我家才不要一直种田呢!”
“海昏的何县令也是袁少将军任命的,人家在海昏县干得也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海昏彭氏嘛,是不是……”
话题忽然一下子就被引到了最早被袁耀拔除的强宗大姓,海昏县上缭彭氏身上。
毕竟对于豫章西北这三县的而言,彭氏对于普通百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庞然大物的存在。
彭氏的势力,那是县令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就连前几任豫章太守,面对彭氏的嚣张跋扈,也是敢怒不敢言。
不论是上上任豫章太守周术,还是上任太守诸葛玄,对于彭氏明目张胆的大逆不道行径,俨然国中之国的现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然而说起万户宗族彭氏的覆灭,袁耀作为故事的主角又是绕不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