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国相被杀于诸侯封国之内,这可是足以使诸侯王国除的大罪过。
要是袁术袁耀父子过河拆桥,上奏朝廷说他阜陵王杀了国相,那阜陵国也就说没就没了。
这事儿,刘赦一点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连使者都派不出去,你告诉刘赦怎么向朝廷辩解?
就算能派人逃出淮南,去天子处伸冤。可是天子犯得着为了一个仅一县之国、无一兵一卒的阜陵王,得罪坐拥东南之地、带甲十余万的袁术?
就在刘赦感到一阵后怕的时候,袁耀开口了。
“本公子说过,阜陵相贪赃枉法、意图谋逆,罪大恶极!”
“如此逆贼,死了就死了,我让家父再奏任一人来接任就是。”
“阜陵相的罪证,我方才已经交给你了,还在么?”
刘赦这才想起,袁耀早先给了自己一封书信。
急得他立马上下左右去找,把怀里袖子里袜子里都摸遍了,也没找到。
就在刘赦差点当着吴夫人的面,直接脱了衣服找的时候,刘瑶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
“叔父,方才一时混乱,袁公子给您的信掉到了地上,被我捡起来了……”
刘赦犹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抢过书信,翻看了起来。
袁耀也恍然大悟。
难怪刚才觉得后背总有一点点膈应,原来如此。
打开书信,却完全不是刘赦想要的内容。
书信的内容,和阜陵相贪赃王法、图谋叛逆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刘赦却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放松。
有这封信在,哦不,有写这封信的人在,自己这个阜陵王,就稳得一批!
眼珠一转,刘赦举着书信勃然变色,“本王竟然不知,这国相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居然是如此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歹人!”
“国相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还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简直罪不容诛!”
“多谢袁将军为民除害,为国除害!”
刘赦紧紧抓住袁耀的手,实则想牢牢抱住袁耀的大腿。
袁耀将他的手拿开,“小事而已。”
“是韩从事为民、为国除的害,不是我!”
“我可没来过阜陵国!”
“啊对对对!”
刘赦忙应和道。
看着袁耀,刘赦越看越觉得这个年轻人可怕。
不止是出身背景可怕,主要是这个袁家嫡子的心思手段太过于可怕!
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算计内!
所有人都不会逃脱他的算计!
“来人!”
袁耀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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