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下一句话险些就说出口了，还好等了申公豹一会儿，不然都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意图成为十二金仙之一，为此不惜利用龙族，该当何罪？”

申公豹一点没被唬住，缓慢地道：“与，与其说是利，利用，不如说是，是共赢。”

他想消灭魔丸立功，龙族想要利用灵珠成神，他们联手就是最合适的。

阿宁随手化了一个王座，戏谑道：“就算你灭了魔丸，立了功，又怎么知道元始天尊一定就会选你做那最后一个金仙呢？”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你不应该最清楚了吗？”

申公豹握紧双手，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再尝试一番罢了。

阿宁的话字字诛心，让申公豹心中的愤恨更上一层楼。

就在申公豹差点爆发的时候，阿宁话锋一转：“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申公豹眼神晦涩，问：“什么交易？”

“这样，你回去告诉元始，就说我有东西想给他，邀他来龙宫一游。”

申公豹顿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

阿宁怀疑申公豹是故意的，但还是没忍住，化作龙身，巨大的龙头对着申公豹，口吐人言：“现在知道了吗？”

申公豹点点头：“应，应...”

阿宁以为他会说应龙，结果这人说的是：“应，应该。”

阿宁强撑着笑容，很‘温柔’地把申公豹请了出去，咬牙切齿：“应该你个头！”

申公豹从海底飞了出来，一头插进了海滩了，拔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头从沙子里拔出来。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件事，光说让他请人，也没说怎么请啊？要是他师尊不来怎么办？

或许是猜到了申公豹会有这个疑虑，海面飞出了一个印章，又把申公豹砸进了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