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贺嘉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飞起一脚将何姐踹飞在地。
何姐惨叫一声,狼狈地摔倒,贺嘉年年轻力壮,又是含恨一脚,何姐瘦小的身子怎能抵得过他的力气,小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捂着小腹,嘶声道:“不能走,你会害了自己的!”
贺嘉年走到门口,停下脚步:“闭上你的嘴,老虔婆,你若敢向我姐透露半个字,我就...我就杀了你!”
何姐一惊,嘴边的劝诫截然而止。
贺嘉年恶狠狠地瞪她一眼,逃也似地离开了院子。
何姐忍着疼痛爬起身来走到门口,却哪里还有贺嘉年的影子,她捂着小腹艰难地走出了院门,慢腾腾地追了半晌,忽见前方贺嘉年仓皇的影子。何姐咬紧牙关,冲上前去,一把拉住贺嘉年的胳膊。
贺嘉年回头见是她,气得七窍生烟,用力地挣脱:“老虔婆,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给你脸了是不是?”
何姐伸手抓向他怀中,咬牙切齿地道:“将钱还来!”
贺嘉年眉毛倒立,一把将她推开:“这是我们贺家的钱,神经病!”撒腿便跑。
“回来!”
何姐的唤声没有让贺嘉年有丝毫停留。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何姐手里捏着一张银票,那是她从贺嘉年怀里辛苦抢下的唯一收获。
她站在花圃之中茫然四顾,疲累和疼痛让她再难坚持,缓缓坐倒在地,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贺嘉年好似天生的惹祸精,自她来到贺府,这小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染上赌瘾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三天两头横生事端,如今更是发展到偷盗的地步,何姐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好。
该告诉小姐吗?
她心下纠结,直到天色完全变黑,她仍然拿不定主意,府中掌了灯,四下里灯火通明,何姐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将身上的尘土掸净,这才慢慢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