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推测没错,此药名为欲果,需两方结合在一起使用,方才有会效果。而第二方又有几种方子,可以让最终的药效呈现出不同的效果。”杨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别的宾客喝的酒里也会有问题,倒酒的是阿殊,阿殊完全可能听令于窦史生只给他一个人下药,直到这些人也因那熏香的气味中招,他才知道原来其他人的酒同样是被下了药的。

这药听起来使用起来很麻烦,还需要下两次药才会起效,似乎一点儿也不实用。然而其实是此药在利用人们的警惕心。因为很多人都更警惕吃下去的东西,像那些带小厮丫鬟的,还会一一让他们的仆人试吃,看看酒水有没有问题。若是这时没有出现任何状况,人们的警惕心就会下降。

欲果这药的第一方无色无味,常用的银针检查法亦无任何异样。然而只要服下后,便等于在体内埋下了根,只要需要,隔很长时间再让人接触到第二方都能结出需要的果。相较于第一方必须要使用服用的方法,欲果的第二方想要下药再简单不过,混入熏香之中,另外加入茶水点心中,甚至是涂抹在某件物品上都可以让人中招。

同第一方没有第二方不会出现效果一样,第二方单独接触亦不会出现效果。这意味着某个受害者接触到下有第二方的东西出了状况,如毒发身亡,但其他只要是没有服下第一方的人再怎么触碰那件物品,都不会遭到这样的效果,从而可以让真正下药人排除嫌疑,甚至可以用于栽赃陷害他人。

当然,若是这加害者舍得下成本,也不一定是想要害所有的人,也是可以通过广撒网的方式确保想要加害的被害人服下了第一方,从而针对性的补上第二方。至于窦史生的目的究竟是哪种,就得看其他几位宾客的遭遇是什么了。

“对了,三位可知这房间是什么地方?你们又为何是现在这副模样?”杨羽耀的分身傀儡问道。这问题一出,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糟糕起来。

“我等也是匆忙闯入此地,并不知道这房间究竟是干什么的”齐宁率先回答道。

接下来他们三人说出的话就听起来十分不可思议了。项东来陷入了昏迷,侯峰死了,齐宁认为侯峰的死与何秀有关,何秀却说她确实想杀死侯峰,但侯峰的死确实不是她杀的。而刘潇潇则指责齐宁的侍卫玷污杀害了她的贴身丫鬟。三个人争执时听到了诡异的异响,便匆匆远离躲避,不知怎么地意外来到了这个房间。

若是这么多事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发生的,或许这听起来还没那么不可思议。但从杨羽耀跟着窦史生离开到再度与他们碰面估计半个时辰都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是如何发生那么多事情的?

“那那位之前和窦城主一同出现的孟公和侯峰的小厮呢?”杨羽耀注意到了有两个未被提及的人。

“孟公也身亡了,侯峰的那个小厮则消失不见了。”刘潇潇答道。

“阿墨,你在进入这里前可有注意到有何异常?”杨羽耀转而询问文墨。

“我察觉到了术法战斗的迹象,想着是月笙你遇到了麻烦便闯了进来。若要说有何异常的话,便是这宅子里有不少隐藏的阵法,而且至少有一个阵法会影响到人的行进方向。”文墨答道。

“……嗯,干脆直接对这个窦史生搜魂,这样他究竟想做什么便可一目了然了。”感到慢慢分析推导真相估计需要很长时间的杨羽耀便索性决定采用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加快这件事的进程。

帮齐宁等人了解真相倒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过是萍水相交,帮他们只是顺手而为。杨羽耀想要知道的是窦史生是用什么方法窥视了他那么久,又是如何谋上了他的分身傀儡。如果有可能,他还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提供绮庭香这种丧心病狂的媚药。

于是杨羽耀的分身傀儡对仍在昏迷的窦史生进行了搜魂,文墨站在他旁边,虽然明知搜魂会对被搜魂者人一定的伤害,却也没有出声阻止。

“呕……”搜完魂的杨羽耀的分身傀儡真实地反应出了苍白的脸色,甚至抑制不住地想要干呕,仿佛他才是被搜魂的那个人。文墨见状想要搀扶他,但被杨羽耀迅速地拒绝了。

开始对窦史生搜魂的时候,杨羽耀就开始后悔了,他早该想到对变态搜魂会对反过来自己自身造成精神损伤。此时他产生的心理阴影,让杨羽耀恨不得自己立刻再失忆一次,彻底忘却这些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