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鸢!你先冷静下来!你把小耀给吓坏了!”原本坐着的慕容思雨也站起来说道。

“思雨,这事你也早就知道,为何不阻止乾清,反而要帮他隐瞒?难道你不清楚,他们二人这种关系若是被他人知道,会遭遇怎么样的后果吗?”木鸢悲愤且不解地质问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可强制有情人分开的痛苦,绝不亚于这些谩骂羞辱。”慕容思雨蹙着眉说道。

“其实我并没有被吓到……”杨羽耀在心中默默地说道,他看着这对夫妻盯着彼此,谁也不让谁。反倒是身为引发他们矛盾的贺乾清和杨羽耀,似乎被他们俩给遗忘了。

“既然他们是我们的友人,是家人,如果连我们都要对他们指责,反对他们,无援无助的他们才会更加痛苦,更加绝望。”慕容思雨不容置喙地说道。“若这情,想断就断,想忘就忘,何以为劫?”

“鸢哥,嫂子,你们都别激动,先坐下来慢慢谈。”段窈染劝说道。

“小耀,你和乾清究竟是何时在一起的?他可有强迫你?”被妻子和友人一同劝的木鸢松开了揪着贺乾清前襟的手,看向杨羽耀问道。

杨羽耀看向贺乾清,他的师尊虽然被好友凶了一顿,却只是理理被弄乱的衣襟,没有生木鸢的气。但神情落寞,自责且带着些悲伤。他自私地将杨羽耀拉入这个火坑,若是他不挑明,他的徒儿大概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情感。可是他不愿看到杨羽耀和其他人好上,害怕杨羽耀离他而去。

唯有说出这份爱意,明确伴侣的身份,杨羽耀才可能留在他身边,为他驻足。也只有这样,他那满腔的占有欲才可以稍稍宣泄一些。只是,清楚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其他人谩骂的贺乾清面对他如今最好的友人的质问,无言以对。

他无法否认错全都在他这里,他为长者,本该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贺乾清又不觉得完全错了,他们又不是亲父子,他凭什么要把他所爱之人让出去?就算是同为男子相爱又如何?若他只这么认为,倒也不会那么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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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德约束的他,内心叛逆的他扭打在一起,但爱让叛逆的那部分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可他只能保持沉默,被视为这段感情的主导者,这个事情的加害者的他,任何辩解都会被视作苍白无力的狡辩。所以他不能说,只能让杨羽耀来说。

“在魏武国的时候。”杨羽耀说道,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送到了贺乾清的手中。“选择尝试在一起是我提出来的。而且这是我在相对安稳的情况下,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贺乾清扭头看向杨羽耀,看向这个坚定的漂亮少年,嘴角弯起一丝笑意。他轻轻捏捏杨羽耀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为何小耀你要说相对安稳的情况下?”虽然会为维护杨羽耀和贺乾清的关系而与丈夫发生争执,慕容思雨还是忍不住询问杨羽耀这样表述的意义。

“就是说我愿意接受师尊,无关吊桥效应。嗯……吊桥效应就是当一个人刚刚经历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情况后,残余的生理反应会让其误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