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一上手，王鸣岐就我草了一句，象棋通体黝黑，手感光滑，好像打上了一层蜡质，闻上去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佟轩说道：“这是犀牛角象棋，清中期的，采用的是亚洲犀牛角，根据雕刻工艺来说，应该是宫廷造办处的手艺。”

“皇宫用品？”

“应该是，还可能是嘉庆皇帝用过的。”

“皇帝用过？这个值钱了。”

佟轩很喜欢王鸣岐，只有一点，王鸣岐干什么都用多少钱来衡量，从来没想过这副象棋的历史文化价值所在。

黑檀木雕刻的象棋桌子，已经有点裂纹了。

王鸣岐抱着王庆和佟轩相对而坐。

王庆乖巧的坐在王鸣岐怀里，看着两人来回厮杀，一句话都不说。

“儿子，看爸爸怎么赢你师父。”

王庆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王鸣岐抓瞎了。

王庆看着亲爹皱着眉头，一步棋也不走，觉得没意思，从王鸣岐怀里下来，去玩他的玩具了。

“怎么样，你还是打遍柳树里老头无敌手吗？”

“不对不对，佟大爷，您是不是耍赖了？刚才我给庆庆倒水之前，这里明明有个卒，我回来就不见了。”

佟轩笑道：“那你再把卒子放上，继续。”

“那不行，要是这里有卒子，我就不这么走了，不算不算。”

佟轩也不和他争辩，重新摆开车马，继续厮杀。

一个小时后，王庆都在王鸣岐怀里睡着了，王鸣岐还是想不通，怎么就输了呢？

佟轩笑道：“你下棋有一个特点，总喜欢谋定而后动，但又毫无章法，你之所以能赢那帮老头，是因为他们最多看三步，你能看到四步或者五步，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差不多，我最多考虑五步。”

“普通人能考虑到五步，已经很难得了。”

“您考虑几步？”

“从开始到结束。”

王鸣岐笑了，“佟大爷，您吹牛也要靠谱点嘛。”

“从你跳马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路数了，你的每一步几乎都在我的算计之中，所以，你必输无疑。”

“不可能。”

“凡事都有可能。”

王鸣岐郁闷了。

佟轩见王鸣岐还在研究棋盘，去书橱里拿了本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