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打量我的时候,目光中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审视,以及若有若无的敌意,这样的态度不太可能仅仅是源于对陌生人的戒备,直觉告诉我她应该认识我,尽管我十分肯定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
我们非常默契地没有提刚刚的事,但气氛难以避免地有些尴尬,我主动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跟他们道了声谢:“多亏你们救了我,不然我真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因为我和姜婵之前就有过一面之缘,她又是这支队伍的向导,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在了她身上:“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们之前也遇到了那些泥鳅的袭击,所幸在边先生的指挥下成功击退了它们,他告诉我们它们不是普通的泥鳅而是一种尸狩,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活人,除非有人暗中操控。”
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上去有些紧张。
这时边岑接过话头:“所以我提议一起去附近的林子里找找,如果不把这个暗中捣鬼的人揪出来,那些尸狩迟早会卷土重来,不成想袭击者没找到,倒是发现了另外的受害者,当时你已经昏迷不醒,我们只能先将你带回营地。”
他说话时轻声细语,十足的谦谦君子,言语间却透着一股疏离,我想他应该是那种交心可能很难但在平时相处过程会十分注意分寸的人,有点像我谈师兄。
“对了,你有没有看清袭击你的人长什么样?”他问我。
“她一直躲在角落里,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脸。”我忍不住摇头,旋即反应过来,他这么问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想了想我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我感觉她在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
“果然如此。”他们一阵对视,神情中都有些了然。
见我不解,姜婵叹了口气:“我生于顶天岭、长于顶天岭,从小到大别说见了听都没用听过尸狩这种东西,袭击我们的人肯定是外来者,可最近进山的队伍非常少,搞不好她就是我们中的一员。”